天禄帝灌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丢到一边,方才道:“母后您没收到宫外的消息吗?顾弦思公然与朕叫板,说边军无能才叫她为国和亲,朕传平原侯进宫商议,结果他竟然敢避而不见!这一个个的仗着自己手握兵权,全然没有将朕放在眼里,朕的皇帝当的又有什么意思?”
“原来是为的这个,”太后无所谓的道,“那顾弦思都已经全须全尾的回了京城,她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不过是骗骗那些愚昧的百姓罢了,皇上只管叫人稍加引导,明儿就变了风向。“
太后的语气转为嗔怪:“倒是苏侯昨儿病倒了皇上你不知道吗?什么天大的急事,非得这时候叫他进宫!赶紧叫太医去瞧瞧,送些补品,莫要让苏侯以为皇上不在意他。”
“苏侯苏侯,母后您就只知道苏侯!”
天禄帝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涨红,“朕倒要问问,您跟苏淮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就那么关心他的死活!边军之事难道还不是天大的急事吗?朕是皇帝,朕要见他,他便是要死了,也该叫人抬进来!如今他这般轻忽于朕,与那顾弦思又有何区别?”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被他气的浑身发颤的太后,竟是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冤孽啊!哀家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不明事理的混账来!”
太后被气的哭了出来,“哀家一心为他打算,他倒好,竟是怀疑起哀家来了。顾弦思手持蓝羽令虎视眈眈,哀家不倚仗平原侯还能倚仗谁,难道去倚仗那些随风倒的文臣吗?”
蒲嬷嬷赶紧上前轻拍太后的背帮她顺气,口中劝慰道:“太后莫急,皇上还年轻,一时意气罢了,亲生母子,哪里还能真的离心呢?奴婢这就去准备补品,叫太医送去,平原侯想必会明白太后您的心意的。”
“罢了,哀家又能如何呢?”
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叫伏寿去吧。跟他说,见见苏侯新寻回来的那个公子,若是个能用的,明儿便叫进来给哀家瞧瞧。对了,顾涴何时回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