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思没有移开烛台,用另一手的指甲在箫泽的喉咙附近来回划了几下,箫泽握紧了双手,却依旧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顾弦思的面前。
“所以从一开始,便是你自己设计好的戏码,让我注意到你,调查你,好叫我发现你的身份之后,将你带回来,是吗?”
顾弦思的语气没有波动,听不出喜怒。
“是,我想赌一赌,公主对我娘仍念旧情,会救我。”
箫泽微微闭了闭眼,“我的目的只是离开竹轩馆,重新过上人应该过的日子,我只想好好活着而已。”
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带着凄艳的美,却没有叫顾弦思的心产生一丝的波澜。
“你话说的很可怜,哭的也很美,可是本宫记得提醒过你,不许在本宫面前做出这般姿态。看来这几日花蔓费尽心思照顾你,全都是白费功夫,我们的话,你是听不懂呢,还是故意不想懂呢?”
顾弦思的语气里染上几分森然,“本宫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如今却是怪不得本宫不念乳母的旧情了吧?”
箫泽的脖颈一侧是滚烫的烛火,另一侧是顾弦思尖锐的指甲,他连摇头都不敢,原本凄艳的泪水变得绝望,可以控制着的低哑嗓音,因为害怕而颤抖。
“公,公主,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顾弦思用指甲戳了戳箫泽脖颈上的紫痕,冷笑道:“不是故意的?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做出这般予取予求的姿态,好似将自己的性命交付,想让本宫怜惜吗?箫泽,别当本宫是傻子,你这戏演的也太拙劣了!”
真正的驯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顾弦思非常的清楚。
因为她的阿楚在她面前,永远是任她予取予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