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思接过茶杯,也不喝,捧在手里暖手,她今日就是故意将花蔓带出来的,叫她散散心,换换心情。
花蔓对着顾弦思涩然一笑,完全没了往日的娇媚。
顾弦思叹了口气,嗔道:“你这个没出息的。罢了,反正火候也差不多了,从今日起,许你每日给他送一顿饭,陪他待一个时辰。”
顾弦思让箫泽进刑堂,是为了彻底将他打破,亦是为了叫他破而后立,如今这些时日,箫泽早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个一干二净,他确实与京中的一些权贵有交往,甚至为他们提供过情报交易,但他也确实是为了脱离苦海才找上顾弦思的。
这便够了。
即便是箫泽往日里提供的情报曾经给顾弦思找过麻烦,但那时他亦是身不由己,如今也算是惩戒过了,顾弦思不会再追究,从今日开始,就该花蔓去帮着箫泽慢慢立起来了。
花蔓惊喜的瞪大眼睛:“真的吗?公主您不罚他了,要放了他了?”
顾弦思将茶杯塞回花蔓的手里,哼了一声:“想得美!以前的事算他过关了,但规矩该学还得学,碧渊说他身体柔韧度很好,是个练武的材料,这些日子就叫他开始学武吧。只是想练武,必是要吃苦的,正好趁着他如今心中有惧怕,好好叫他打好基础,你若盼着他好,便不要心疼他。”
“嗯嗯,奴婢不心疼,”花蔓笑中带泪,“习武好,他以前也曾说过想习武的,奴婢能每日陪着他就好。”
顾弦思又取笑了花蔓几句,花蔓也不恼,笑的有些娇憨,倒是叫顾弦思又心疼起来,细细的与她说了今后的安排,花蔓乖巧的点着头,顺从的表示一切都听公主的。
主仆二人说笑间,靖安军已然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