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思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箫泽,心中有一个猜想想要印证。
箫泽亦是看着殿内,低声道:“因为他害死了花蔓姑娘。”
想到陪着顾澜的花蔓至今毫无音讯,顾弦思亦是心中一痛。
那些护着花蔓的侍卫都被北戎人抓了,那花蔓一个姑娘家有能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苏傅楚的人还在寻找花蔓的下落,但他们也都知道,只怕是徒劳而已。
顾弦思的神色木然,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责怪箫泽。
顾承逸算计害人在先,无论是箫泽还是顾承桓,乃至于那些因此战死的将士们的亲人,想要找顾承逸报仇,都是理所应当。
可顾承逸毕竟是她的弟弟,是她从小捧在心尖上的弟弟,看着他好不容易痊愈又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她又如何能不心疼呢?
浮游脸色阴沉的从殿内走出来,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救不了了,准备后事吧。”
顾弦思倏然握紧了双手,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她忍不住去抓浮游的衣袖,语带哀求:“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毒是先生解不了的吗?求您救救他吧,我不求他痊愈,哪怕像以前一样,能活着也好啊。”
浮游叹了口气,看了跪在一旁的箫泽一眼,解释道:“若当真是毒药,有我在,自然不会有事,可瑞王刚刚饮下的,不是毒药,是秘药。”
见顾弦思诧异,浮游又补充道:“确切的说,并不是皇室手中的秘药,而是与秘药有相同主药的另外一种药,若是我没看错,应该是花蔓那丫头自己调配的那种药吧?”
箫泽点头:“是,正是此药。”
他今日敢下药,便没想过还能活下去,所以也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