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一开始对我是那么的好，可是时间一长，一切都改变了。他开始骂我，然后肆无忌惮的打我，甚至更是不管不顾我的感受，带女人回家寻欢，这一切都是我有眼无珠的证明，我想要告诉其他人，他却以更加欺辱我来威胁我，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而现在，一切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袁梦晨的声音很轻，伴随着每一句话，受过的委屈都一一闪过眼前，随之化作伤心，流落脸颊，早已没有曾经刁蛮任性的脾气，整个人仿佛被封印了一样，喃喃的诉说着自己的往事。

如果是凌天不愤怒，那是假的，不管怎么说，袁梦晨曾经是他的女人，而如今却被如此欺辱，凌天很想冲进去灭了云雀。然而灭了他容易，想要救赎袁梦晨的灵魂，却已经有些晚了，更何况凌天不觉得自己可以为一个伤害过自己，让凌家蒙羞的女人而去得罪一个宗派，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就像你说的一样，自己选择的路，那就一定不要后悔，而如果有另一条路供你选择呢？我是说如果……你会怎么选？”凌天眼神柔和的盯着袁梦晨，语速很慢，但是却很清晰。

随着凌天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袁梦晨清晰的感觉到了，当即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向凌天，在也没有了之前的犀利，让她倍感舒服，似乎记忆中，她从未见过如此的凌天，除了记忆中的第一次他那躲闪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却只有仇恨的对视。

袁梦晨眼底自然而然流露的渴望和希冀，被凌天收入眼底，这一刻凌天知道她的选择，就是希望！

“继续留在这里，或者……随我离开这里。”

听着从凌天口中说出不似说笑的话，袁梦晨盯着凌天，眼神之中充满着不可置信、闪烁、不解，半响儿后，轻声询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曾经那么伤害过你，为什么你还有包容这样的我，如果是同情……”

“你好像误会了，我不会去包容你，也不会去同情你，而且，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不要说的好像是你成就了今天的我一样，没有你，我凌天依然可以傲立中土大地，对于看不惯的事情，就想要去管上一管，所以我没有同情你，带你走，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明白？”凌天义正言辞的说道。

袁梦晨再一次的沉默了，很快，她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那么说吧，你的决定。”凌天微微一笑道。

似乎受到了凌天笑容的感染，红唇轻启：“我跟你离开这里！”

凌天和袁梦晨重新回到了宴席专用房间，并且将他的决定说了出来，使得云雀心底充满了惊喜，却并未表露出来，至于东方圣和云海，二人对视一眼，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经过凌天的表示，以及之前二人的谈话，如今的袁梦晨惨白的脸依然变的红润了起来，杏眼虽依然闪烁不定，却相比之前多了三分果决。

“云雀兄弟，如此冒昧，实在是不好意思。”凌天看向假装皱眉的云雀说道，表情哪有一丝歉意，根本就是理所当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