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道侣……是道侣……”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手臂也逐渐收紧,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痛苦而急切。
他周身的灵力开始暴动,以他为中心毁坏着周围的一切,瓷杯碎裂,屏风四分五裂,废纸化为齑粉,四散飞扬。
可在风暴最中心的陆斐斐却安然无恙,那些暴动的灵力都刻意绕过了她。
“嘶!”陆斐斐被骤然加重的力道疼得低吟一声,叶酝温抱着他的手臂轻轻发抖,好像陷入了一个痛苦的幻境。
她勉强挣出右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向他输送灵力。
或许是她的安抚起了作用,或许是她输送的灵力起了作用,暴动的灵力逐渐平息下来,他的身体也不再发颤。
她没敢再提起之前的问题,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问:“感觉怎么样?”
话音刚落,陆斐斐蓦地一愣,这是她第三次这样问叶酝温了。
“嗯。”叶酝温低低的应了一声,尾音有些迷茫。
“对不起。”
如果她一开始不要求留在这里,那叶酝温最多就是昏迷一个晚上,第二日便能恢复正常。
出现如今这种情况,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陆斐斐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愧疚,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她指了指屋内杂乱的景象说:“我们把它收拾一下好不好?”
叶酝温没有动作,可屋内的东西却在一瞬间恢复原样,连茶杯都完好无损。
陆斐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不对,少的有东西。
“你先松手好不好?我要去找一个东西。”
叶酝温直勾勾的盯着她,并没有松开手。
陆斐斐被盯的头皮发麻,“怎么了?”
叶酝温看着眼前晃动的白嫩脖颈和指尖柔软的触感,喉结动了一下。
想咬。
陆斐斐下意识的捂住她的脖子,惊恐的看着他。
不至于吧,刚刚还说是他道侣呢,现在就想弄死她?!
叶酝温声音沙哑:“想咬。”
“你想要什么?”陆斐斐疑惑道。
“想咬。”
你倒是说你想要什么啊!
“咬了,就松手。”叶酝温这次多说了三个字。
陆斐斐直觉告诉她不应该答应,可能让叶酝温放开她的诱惑力太大。
大不了到时候直接把他砸晕,陆斐斐这般想道。
她点了点头。
几乎在一瞬间,叶酝温钳制住她的手按在门板上,低头狠狠的咬在她脖颈上。
“嘶!”她疼的痛呼一声,抬腿就要踹过去,却被灵力压制无法动弹。
“你丫的属狗——”
陆斐斐蓦地瞪大眼,脖颈处的痛感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柔软湿润的触感。
微凉的舌尖缓慢的舔去从伤口溢出的血滴,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叶酝温抬头来看她,苍白的嘴唇因为方才的舔.吮,被染上了艳丽的红色。
他低头在她眼帘印上一吻,餍足的眯起了眼,就像得到觊觎已久的宝物的野兽,但为了不吓跑他的猎物,他必须学会在适当的时候放手。
譬如现在。
他松开了手退到一边。
陆斐斐愣愣看着他的动作,反应过来之后铺天盖地的怒气席卷而来,举起剑鞘狠狠的砸在他身上。
刚想拿出毕生的脏话对他一顿输出,却见叶酝温突然吐出一口血来,脸色又白了一分。
“我做错什么了吗?”他说完又吐了一口血。
——和示弱。
……
陆斐斐只感觉脏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怎么都吐不出来。
“算我倒霉!”她看着叶酝温吐出的鲜血恨恨的偏过头,向之前摆放的废纸位置走去。
那里空白的废纸都化为粉末,可还残留着两张留有字迹的纸。
其中一张是之前看过的记载有关于尧的故事的那张,另一张上这只有短短一行字,笔墨也很新。
她看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过来的朝叶酝温,别扭道:“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