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斐发誓,她一点都不生气。
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不就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吗?
她生气什么呢?
她一点都不生气。
“你……”叶酝温看着她手里突然出现的佩剑,迟疑道。
陆斐斐看着手中已经出鞘的佩剑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啊,剑它有自己的想法。”
她笑着一边解释,一边把佩剑塞回去。
“咔嚓。”
她看着刚被自己拿出来就碎成两段的银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是不好意思,手它自己动了。”
她又把银簪扔回储物空间里,拽下脖颈上带着的红玉,看着他笑眯眯道:“嗯嗯,您继续说。”
叶酝温沉默片刻后道:“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有些事也是近日才忆起。”
“嗯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呢?”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当她傻子哄呢?
叶酝温眼睫快速颤动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日……你取来她的精血之后。”
陆斐斐脸上笑容僵了。
空气霎时间有些沉默。
如果叶酝温是那时候才想起来,那她还真没办法说什么。
毕竟那段时间是她一直躲着叶酝温。
等她后来调整好心情,看见他不下意识的想躲的时候,她又开始忙起宗门大比的事。
叶酝温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恰到好处的补充道:“那段时间,你诸事繁忙,难寻踪影,我便想着日后再与你说。”
她笑容更僵了。
“今日卯时我去寻你的时,原想与你提起此时,但你似乎有些……匆忙。”
她想起她赶叶酝温离开时,他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面不改色的把红玉带回脖颈,对他笑了笑,“叶长老,您想说什么,您继续说。”
叶酝温沉默与她对视。
陆斐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年轻人气性大,容易冲动,还请您多多包涵,要是您不知道说什么,不如弟子来问?”
叶酝温皱了皱眉,“我……罢了,你问吧。”
陆斐斐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事,“你知道玄衍宗半年后会被灭门吗?”
叶酝温点头,后又补充了一句,“此番下山便是为此。”
陆斐斐记得他说过,他此番去明蕴宗是为了取一把剑。
“您打算直接对云惊梦下手?”她又问道。
叶酝温摇头,“不是她……”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道:“此事牵连甚广,日后闲暇时再讲与你听。”
陆斐斐点头,算是略过了这个问题。
“那您之前说过我们结有共生,但我脑海中并无与此有关的记忆。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她试探道。
“……”
叶酝温沉默了。
陆斐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鸟叫声,忙回头看去,羽毛凌乱,尾羽炸起,看起来饱受折磨的啾啾落在她肩膀上用力的啄着她的头发。
“疼疼疼!”她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