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骨冒起一阵凉意,一直凉到沈云翘的脚底板,见刘曜倒出颗霜白色的药丸,沈云翘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刘曜继续朝沈云翘逼近,可能是见沈云翘一直退,他似乎烦躁了,直接拉住她手臂,将人使往怀里拽要逼她吃药。
眼瞅距离刘曜越来越近,沈云翘心跳如擂鼓,连忙一跌声道,”陛下,臣女保证,一定会守口如瓶的,臣女也保证,今天给你的那个药也没有解药的。”
刘曜却无动于衷,将人牢牢桎梏在自己怀中,嘴上道:“来,乖乖的,把药吃了。”
沈云翘不死心地挣了挣,但力气和刘曜相比不啻于蚍蜉撼树,眼看刘曜捏着药丸的手距离她嘴巴越来越近,沈云翘急了,“陛下,臣女本没有丝毫说出去的想法,但你强迫臣女吃毒药,你不怕臣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刘曜说是慢性毒,可慢性毒说明什么,说明她永远受制于刘曜,她岂不是永远不能回漠北了?
想到漠北那个最重要又不能来京城的人,沈云翘慌了慌,慌不择言道。
这话让刘曜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疑惑地看着沈云翘,“哦,你要干什么?”
事已至此,沈云翘定定神,尽可能直视刘曜那双妖异的眼睛,“说不准臣女一怒之下,就把你身中剧毒时日无多这件事说出去了。”
刘曜中了毒是肯定的,但沈云翘只把了一次脉,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时日无多,毒严不严重,但现在只能赌了。
她怒目看他,努力显得她有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感。
刘曜听罢啧啧了两声,他微微低下头,玉冠上的垂珠滑过沈云翘的脖颈,带来一股凉意。
沈云翘听见刘曜带笑的声音,“沈姑娘想说就说呗,反正有朕在,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话。”
懵了一瞬后,沈云翘眼睛不由得睁大了,“既然就算我说出这件事也没人相信,你为什么还要逼我吃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