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堂听了更是怒火中烧,骂道:“这些个成日调三斡四狗东西,专会挑唆主子,府里没太平日子,是不是就称了你们的心?”
又一指纪氏,“还有你,你什么时候耳根子这么软,还是嫌家里宁,非得没事找事!”
当着这么多人,纪氏脸上挂不住,但如今到了这地步,要是就这么算了,灰头土脸的回去,以后她还怎么治得住娇娘,可万一抓住了,连老爷都没话说,以后娇娘还不任她手拿把掐。
再说,娇娘又千拦万阻着不让进这屋,怕最关键的东西就被她藏这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老爷让我管这个家,我自然要尽到本分,现在既然是传出这样的事,我怎能不管不理,万一是真的有人做了损害花家名声的事,咱们早点查出来,也不至于以后出了更难堪的事让咱们措手不及吧。”
心一横,“说到底,这是后宅的事,老爷既然把后宅交给我,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你——”花锦堂气极。
见状,娇娘道:“父亲莫气,既然母亲要搜,那便让她搜吧。看来今日要是不进去搜查一遍,我就没法清白了。”侧头吩咐道:“清欢,给大夫人开门。”
纪氏虽奇怪娇娘怎么这么容易就松了口,但这节骨眼上也顾不得多想。
这堂屋三姨娘的梓棺曾停过些日子,里面白幡还没来得及撤,一开门就迎来一阵阵阴风,实在可怖。
廖婆子几个壮着胆子走了进去,纪氏原也想进去,但不知为何迈进去一步又退了出来,只在外等着。
没多久,廖婆子几个走出来,纪氏急忙迎近几步,急切的望着她,廖婆子冲她摇了摇头。
只见纪氏脸色迅速变白,娇娘心中冷哼,然后道:“如此女儿此身便清白了。”
纪氏变脸变话之快无人能及,“这下咱们都能大安了,我原就知道娇娘不是这样的人。”
娇娘无声笑一笑,视线一转,阴沉沉的看着谷雨,“母亲刚才说,若是冤枉了我,谷雨交给我随意处置,这话作数吧。”
花锦堂怒气道:“这样污蔑主子的奴才就该乱棍打死。”
谷雨瞬间脸色苍白,直到失去血色,“砰”一声跪在娇娘脚下,“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是奴婢眼瞎看错了,姑娘饶了奴婢吧。”说着自打嘴巴,又是磕头又是扯着娇娘饶命。
娇娘冷漠的把衣袖从她手中拽出,清欢从一侧走到娇娘身边,唤道:“姑娘。”
“什么事?”
清欢道:“奴婢刚才给姑娘归拢东西时发现姑娘少了根金钗,明明之前还在,怎么就不见了哪?是不是……”目光在纪氏带来的人身上一扫。
花锦堂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喝道:“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