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点点头,“是啊,这事蹊跷就蹊跷在这,害人总有个理由吧。”
她看着花锦堂,“老爷,说句危言耸听的,老太太中毒怕是大有文章。或许这件事不是冲着陶金家的,”顿一下,“而是冲着我来的。”
这主仆,两张口,就成了受害者。
果见花锦堂有动摇之意,面色稍霁,指着旁边的杌子让纪氏先坐下。
纪氏坐下后,茂嬷嬷冷哼一声,反问道:“陶金家的为什么要害老太太,夫人果真不知道吗?”
纪氏瞠目,冷声道:“嬷嬷这话是何意思?”
“据老奴所知,一个月前,陶金家的男人在庄子上死了,没几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她那不争气的侄子也跟着上吊抹了脖子。”
“这事我知道,可和老太太中毒有什么关系?”纪氏眼皮没由来狠狠一跳,本安抚下来的心又提起来。
原来陶金家的男人,在发配到庄子没几日就病了,他本是花家的管家,平时威风赫赫的人,贬到庄子上做粗活,再因是发落过去的,旁人自然轻贱,他心里落差大,郁结成疾。
庄子上的条件又不好,他养尊处优多年,身子都娇贵了,冷不丁换了环境,经受不住。
这内因外因两层加剧,过去不到几个月就死了。
他侄子见叔死了,觉得在庄子上没了指望,紧跟着抹了脖子上吊。
茂嬷嬷直视着她,皮笑肉不笑道:“夫人难道忘了,当初将他们叔侄发落到庄子上可是老太太的主意。”
纪氏脸色僵硬,支吾了下,“这——这也只是嬷嬷的猜想。”她手摁在胸口,想让自己的心脏跳的慢些。
“是吗?可奴婢这还有一份证据。”茂嬷嬷嘴角噙笑,转头向娇娘唤了一声,“五姑娘。”
娇娘朝着她微微颔首,走上前去,从袖子拿出一叠纸,先取一张递给花锦堂。
花锦堂接过去,“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