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吐吐舌头,这回把声音压得极低,“我这不是替主子叫屈嘛,这一道禁足的旨意下来,本来和主子无关,也变成有关了,现在外面都说的可难听了。”
娇娘双手捧炉,漫不经心的抠着针脚,“怎么难听?说说。”
她这一问,清欢反倒语塞,不敢往下讲。
期期艾艾了半天,道:“主子还是别知道的好,太难听了。”
娇娘直视她,用一种逼迫的眼神,“说。”
她目光如炬,不容置喙。
清欢咽一咽口水,才吞吞吐吐道:“外面都说,主子恃宠生娇,仗着王爷宠爱,胡作非为,还……”
“还什么?”
“还残害人命,还有更胡扯的,说是柳氏死之前就已经怀上王爷的孩子,您是因为嫉妒,才……”
清欢越说脑袋低的越很,到最后已没了声音。
娇娘轻轻用墨汁沾了沾笔尖,红唇微微勾起,“现在外面个个都骂我是毒妇吧?”
水香怕娇娘吃心,劝道:“百姓愚昧,总是听风就是雨,主子别往心里去。”
停一停,再道:“不过,奴婢刚刚打听到,前几日大花侧妃进过宫。”
娇娘手一滞,一滴墨汁顷刻洇在宣纸上成了个黑点。
娇娘蹙眉,抓起纸张揉成一团,扔在一旁。
到晚间,娇娘刚要熄烛就寝,就听见外面响起拍门声,忙让人去查看,回来人说,王爷在外面。
娇娘不得不更衣迎接,“王爷怎么来了,娇娘还在禁足中,要是让懿贵妃知道,恐怕经书又要抄的没完了。”
也不让他进房,直往外推。
赢彻听她说话的语气带着抱怨,只是轻轻笑笑,就半抱半搂将人带进了屋。
“殿下,娇娘在禁足中哪,懿贵妃亲自下的命令。”娇娘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