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边对娇娘她们赔笑,“两位大爷,你们别听我家老头胡说,他前两年头摔坏了,总是爱胡说八道,别往心里去。”
老大爷赌气碎嘴道:“你脑袋才摔坏了哪,我可没胡说。”
老大娘气得要跺脚,但当着人,又不好发作,只使劲的瞪他。
娇娘深思一下,问道:“大爷说的贪官是谁?”
老大娘干瞪眼也管不住她老头的嘴,“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张严。”
说起张严,老大爷一肚子的怒气,“他一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看把咱们崇阳的老百姓都害成什么样了?去年大灾,朝廷发下来的赈灾,有几两到了老百姓的手里,不都进了他的腰包,将他养的脑满肥肠,却不知饿死了多少人。连带着生意也不景气,还不知我们这面店能支撑多久哪。”
他重重的一垂头,像打了蔫的茄子一般,叹出一口气。
老大娘也无奈唏嘘一声,“大家都穷,哪还有多少人能进来花钱吃面啊。幸好,这些年我和老头存了点积蓄,还能勉强维持,可就是可怜了那些无依无靠的人。”
她是见娇娘两个人不像是坏人,才愿意多说一点。
“若是如此,为何没有人状告他?”初蝉问道。
老大爷嗤笑的看一看初蝉,“告?民告官?告得了吗?自来不都是官官相护,只怕还没等状子递上去,命都没了。”
娇娘看向他,“你们不知道,如今瑞王殿下亲临,他是皇子,自然不会庇护一个臣子。而且瑞王一向刚正不阿,多次替天子巡查官员,就像是去年,他巡查历城,惩处历城州牧,那可是让历城百姓大快人心那。”
老大爷无奈叹一叹气,“这瑞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是天子极宠信的皇子。不过嘛,你不是我们这的人,不知道这张严背后有多深。”
老大娘怕他多说惹祸上身,试图打断他,“老头子!”
老大爷不耐烦的对她摆摆手,继续与娇娘说,“这张严哪,背后有人,而且是个大人物。”他东张西望一眼,见四下无人,又把声音压低,“这个大人物,可是在瑞王之上哪。你说,瑞王敢办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