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包的针脚很粗糙,绣的吧,说鸭子不像鸭子,说鹅也不像鹅,娇娘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到底是个什么名堂,还是初禅提醒,才猜出应该是一对鸳鸯。
娇娘划开他的手,扭脸负气道:“张严真是可恶,他自己的儿子糟蹋娈童,就以为别人也和他儿子一样。”
据无畏调查所得,张严的大儿子张飞鹏对男人有特殊爱好,为了掩人耳目,他在城南专门买了一个院子,并集结了一些与他有相同爱好的人,那院子总是能有还未成年的男童以招募家丁的名义被骗进去,但从未见有人活着走出来。
嬴彻神情有一瞬的阴沉,但很快就散去,他拍着娇娘的背哄她,“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本王又不是真的好男风,不过你换上男装,确实清俊,也难怪他会误会。”
娇娘嗔目瞥他,“殿下取笑我。”
嬴彻低低笑着在她耳垂上含了一口,又笑问道:“那你说说,要是这个张飞燕真能救你,你跑吗?”
他虽笑着,但不知为何,娇娘却觉得他眼底一片寒意,不及思考,开口便道:“才不,娇娘可舍不得殿下。”说着已经勾住嬴彻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耳边是嬴彻低低笑声,贴着他,仿佛胸膛都在颤动,嬴彻声音清越,“算你识相。”
继而慢慢收敛笑容,身子往后一缩,分开与娇娘的距离。他的手掌握住娇娘的脸庞,大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沉思了片刻,道:“不过,或许你还真能帮本王一个忙哪。”
娇娘听不懂他的意思,摁住他的手掌,仰视询问道:“殿下让娇娘帮什么忙?”
嬴彻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娇娘更是疑惑,“殿下不是今天和张严说,等明日将最后一点账目对完,后日就回京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嬴彻目光狡黠,一看就是另有安排。
其实娇娘对今日他后日回京之说就颇为狐疑,她知道嬴彻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既然他知道张严有问题,就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况且张严很可能是太子的人,嬴彻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赈济灾民的钱财要是被太子贪污去,太子这个头衔定然是保不住了,嬴彻可是一心都想扳倒太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