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让人胆寒

娇娘盯她一眼,道:“有时候人太聪明了并不好,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初禅自跟了娇娘之后,就将她当做唯一的主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说话直接,“可奴婢觉得,王爷对主子十分好,主子应该珍惜。”

“珍惜?”娇娘好笑的看着初禅,一向稳重的初禅此刻在她眼里竟觉得十分幼稚。窗户打开一个小缝,有风吹进来,柔柔的贴服在她的脸上,她莞尔一笑,徐徐道:“男人的情爱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过眼烟云而已。他今日对我好,来日也可以对别的女人好。我若是一味的珍惜,搭上自己的心,将来一定会一败涂地。”

娇娘举目望着初禅,“你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想你父亲也曾对她十分好过吧。”

一介平民都会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更何况是堂堂王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如今他是瞧着自己新鲜,才愿意宠着几分,但这新鲜劲迟早会过去,到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倒不如守住自己的心,省的来日伤心。

初禅一时无言以对。

到夜间,嬴彻发起烧来。

睡到半夜娇娘梦见有一块滚烫的炭贴着自己,自己怎么甩都甩不掉,她往里挪,炭自动又贴上来。

直接将她气醒,醒来摸了摸旁边,才发现那块炭就是嬴彻。

她唤了几声,也不应她。娇娘忙披上衣服下地,点上蜡烛,将王占唤进来,“殿下发烧了,去把大夫请来。”

王占听闻嬴彻发烧,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嘴里碎碎念叨着“怎么还发烧了,怎么这么严重……”赶紧去叫大夫,跑的急了,险些被门槛绊倒。

嬴彻脸烧的通红,眉心紧蹙,有时会哼两声,看上去十分难受。

这样的嬴彻娇娘还是第一次见,一点都不像他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她以为他都不知道痛哪。

初禅在后院冰窖起出两块冰,放在水中,连盆一起端进来,娇娘挽起袖子,把帕子浸湿,敷在嬴彻额头上。

趁着他昏迷不知,还特意将两只冰手放在他脸颊上,使坏的揉了揉。

其实嬴彻并没有完全昏迷,只是他太难受,懒得睁眼。

感觉到娇娘使坏,真想起来教训她一顿,但被她手贴着脸,确实舒服很多。

“玩够了吗?”嬴彻突然开口,吓了娇娘直接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