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珍面容平静,直视向他,“殿下也会怀疑是我从中作梗,专门为小花侧妃所加?就算是如此,可是妾身怎能未卜先知,料到小花侧妃会将这幅画挂起来?”
嬴彻冷峻的面孔掠出一丝讥笑,“总会有一点机会不是?”
尉迟珍身子一僵,顿时饱含热泪,撕裂着声音喊道:“难道在殿下心里妾身竟然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恶毒至极的人?殿下!”
室内寂静一片,远远地就能听到树上传来一声连着一声的蝉鸣,风吹竹动,瑟瑟发响,檐下灯笼摆动,似跳跃的火苗。
尉迟珍面孔含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你我夫妻十年,我何曾做过一件伤害你的事情?何曾害过府里任何一个人?”
嬴彻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道:“你自然什么都不需要做,自然会有人为你做。但本王告诉你,无论是你身边的人做的,还是你做的,都一样,本王只会算在你的头上,你不用装无辜。”
尉迟珍如遭雷劈,膝盖一软,如一朵被风吹落的花瓣,软软的坐在地上。
她眼神中没了神采,死寂一般,“若王爷不信妾身,妾身也没有办法,但为表妾身清白,妾身愿意与简氏当场对峙。”
……
王占领了嬴彻的旨意去宣简夫人过来,但等了好久,迟迟未回。
娇娘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念头,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
夜风清凉,透过纱窗吹进来,微微蕴凉,娇娘身上余毒未清,困意一层一层袭来,清欢服侍她喝下药后,劝说她进里屋休息,但她却坚持要等出个结果。
又过了一会儿,嬴彻有些不耐烦,吩咐小忠子去看看,小忠子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他师傅火急火燎的跑回来,忙跑着迎上去,“师傅,您终于回来了,王爷都等的不高兴了。咦?简夫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