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孔妈妈回去一抹,满脸起大包,这不就去找小丫鬟们算账去了。
可那些小丫鬟们也不是省油的灯,都是家生子,这孔妈妈又是后来的,之前积怨已久,这回就忍不下去,说了两句就吵起来了。
娇娘正觉没什么可乐的,跟着秋霜去看看热闹,一到了花园,就看见孔妈妈扬着粉撒在一个丫头脸上,指着她骂道:“你个小贱人,敢用烂脸的粉来阴我,要你几锭银子我是给你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跟过来给王妃陪嫁的人哪里不比你高贵。我就不信之前你们没给关雎阁的人孝敬,你倒是会看人下菜碟儿,怎么不敢和关雎阁的人闹!欺负我们家王妃是不是?你们也不瞧瞧,现在瑞王府是谁做主,那花氏算什么!”
清欢哪里禁得住这话,气的要上前理论,被娇娘拉住,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那丫鬟脸红脖子粗,细尖着声音道:“你自己抢脂粉,怪得着我们吗?难道是我们逼你的?别说什么谁比谁高贵,都是下人,难道你比别人多长出一只脚来。你卓家有什么了不得的,这是瑞王府,就是最下等的奴才也比你卓家的人高贵。”
另一个身体高挑的丫鬟接着她的话道:“你也少拿自己和花侧妃身边的人比较,我还告诉你,花侧妃治理后宅这几年,可没人像你一样克扣我们的份例,我们这些奴才虽大字不识几个,但什么都看得清楚,你主子是正妃又如何,你问问瑞王府的人,谁不把花侧妃当成正经主母!”
孔妈妈气的便上来打了两个耳刮子,大骂道:“小贱蹄子。”
府里待了多年的两个岁数大点的媳妇忙上来拉着,劝道:“妈妈别恼,她们都是小孩子,您大人大量,别和孩子一般计较,回头我们说她们。”
哪想那孔妈妈一点劝不听,反而挥舞的手臂将两个媳妇抡到一边,又上来来打。
那几个小丫鬟都是一起长大的,见一个挨打,其他人怎肯依,几个人一说,“春花被人欺负,就是咱们受欺负,姐妹们,憋了这么些日子,我都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王八,连头都不敢露,要是今天咱们被她压制住,咱们也没脸,不如闹开了,拼个你死我活。”
这些小丫鬟的年纪介于十三到十八岁,都还是小孩子心性,讲究义气,便豁开了一切,一起轰上去,一个扯住孔妈妈的头发,一个一头撞在她肚子上,这一挒一撞之间,再有个人再她脚下一拌,直接将孔妈妈撞成四脚朝天。
这还不算完,几个人拥上去,其中一个骑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但那孔妈妈也是个厉害的,就是处于这样的劣势,还一手拽着一个人的头发,一个将人的衣服挒开半边,嘴里还不断骂着,一点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