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来俏,我敢打赌您要是戴上花啊,人家一准说你老来娇。”荣昭说着就给她戴上了,嫣红色的芍药和她这个年纪既不相称,多了几分滑稽,少了几分持重。
“老太太就戴着吧,我看这一戴着实是年轻了许多。”清远伯夫人摁下荣老太太要摘掉花的手,“我也摘一朵戴着陪您一起老来俏。”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都是你这个丫头出的鬼主意,你看她们都笑话我这个老太婆了。”荣老太太笑嗔道,“行,既然是我孙女给戴的,那我就戴着,老了老了,也风流一把。”
说笑之间,已到了园中的凝香亭,丫鬟们抱着几个大锦垫子,往亭子四围栏杆榻板上一铺,又拿着鹅毛软枕倚在栏杆上。
荣老太太和几位夫人坐在东面的榻板上,其余人四散坐着。
凉亭中间是一个四方的桌子,随侍丫鬟拿出茶具泡茶。荣老太太饮了一口就给了身边的嬷嬷,看着站在亭子下面靠近湖的荣昕,扬声道:“怀着孕别往有水的地方去,过来。”
或许是有柔姨娘的事,所以荣老太太看见荣昕站在湖边不放心。
荣昕往湖里撒了把鱼食,“好,就过来。”将鱼食盒子给了丫鬟,对着荣昭道:“你听没听说安子谦最近在青楼里包了个花魁?”
荣昭不以为意,“他现在做事越来越不管不顾明目张胆了,以为妹妹成了太子侧妃就真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