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乐捂着嘴冲出别墅,窝囊又窝火。
这条小径前段时间刚改建过,直通往她家,没有围墙也没门,想踹他家大门都没得踹,一肚子窝火无处发泄。
她经不住激,刚才真是被许砳的态度激怒了。
这会儿回想起自己居然在分手后跟前任接吻!
还是她主动咬上去的。
疯了。
真是疯了!
她抬起手背用力擦嘴唇。
下嘴唇火辣辣的疼,许砳的狗嘴!
门口站着个人,像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池乐瞪过去,没给好脸色。
林平钧:“?”
他还等着把文件拿给许砳,刚才看许砳抱池乐进屋就没跟进去,这么有眼力见还被嫌弃真是没天理。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
不到二十分钟,许砳这么快?
再看池乐那幽怨的小眼神儿。
林平钧把想问的话咽回肚子里,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砳望着女孩的背影,直到被门板隔绝。他敲出支烟点燃,看到台上的烟灰缸,他摁灭烟头,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给她把门?
她对着别的男人笑一下他都受不了。
他松开衬衫纽扣,扯开衣领,肩膀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牙印。他盯着深浅不一的牙印,眸色暗沉,合上衣领,将扣子一粒粒扣回去。
穿好衣服,他抬手,拇指蹭过嘴唇,瞳眸中漾起病态压抑的笑。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简单的爱慕。
他要她对他死心塌地。
林平钧拿着资料走进被改造得稀奇古怪的别墅。
“我说砳哥,你把大门拆了就不怕遭贼吗?”
许砳哂笑:“不怕,就怕贼心死了。”
林平钧感觉又在听无字天书,放弃交谈,把文件放桌上,看到烟灰缸里刚点着就别掐灭的烟头:“这不浪费么?不抽你给我啊,我爸怕我得肺癌不让我抽烟,买条烟跟做贼一样。”
许砳丢给他一盒烟,拆开文件袋,一页页翻看资料。
“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平钧无所谓地耸耸肩:“公事公办呗。”
“林叔对集团的贡献有目共睹,我爸生前也很信任他。”许砳把资料扔回桌上,“让他自己辞职。”
这是既往不咎的意思?
林平钧表情意外:“你没打算起诉我爸?那你前段时间忙前忙后找证人是为了……池乐?”
许砳低眸,指腹轻蹭打火机:“嗯。”
池乐进过他书房,碰过抽屉里的文件,一旦报警,她就是嫌疑人之一,他不想把她扯进来。他留在穗城把事情查清后才来的北城,本想去她公司等她下班,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
许砳没料到自己会那么失态。过后回想起,只觉得不可思议。
明知她不相信婚姻,是个游戏人间的性子,他还是栽她身上了。
池乐走进房间,反手用力甩上房门,把自己抛到床上。
落地窗外,隔壁二楼房间的灯亮了。
她爬起来,手一挥,“唰”一声拉上窗帘。
眼不见,心里还是烦!
池乐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刚才在隔壁抵死缠绵的画面挥之不去,她丢开枕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许砳刚才说什么?给她把门!他怎么不帮她叫鸭!?
光想到他身边有女人她就受不了,这才是喜欢好吗!他那根本就不是喜欢,是变态的占有欲!
一转头:“唔……”嘴巴好疼!池乐眼泛泪花。
另一边。
许砳接着电话:“说。”
裴希:“许砳你没事儿吧?那特么是我的房子,你要买跟我说啊,花双倍价格让人宰你是不是有病?”
许砳:“不差钱。”
裴希:“……”
许砳站在落地窗前,望向对面卧室:“这儿风景不错。”
“那还用说。”裴希说,“我当初问没问你,你跟我说什么来着?但凡你给我透露一个字儿,我能把房子卖给别人?”
对面窗帘倏地被拉上。
许砳嘴角微挑,收回视线:“我从你手里买房,事情瞒不住,她不会搬进来。”
“……”
这是算计得明明白白啊,不愧是数学天才。
裴希:“你牛逼。”
周一上午,池乐是部门第一个到公司的。
老吴正好出去办事,经过池乐工位,逗她:“小乐今天这么积极?不睡懒觉啦?”
池乐:“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老吴感动到夹住公文包给她鼓掌:“好!这个心态就非常积极向上。不过,你一个人在办公室不无聊?”
池乐泄了气,脑袋搭在肩膀上:“……无聊死了。”
“这样。”老吴打开公文包,抽出份文件:“叔叔给你派个带薪约会的好差事。你把这,送去对面,找小许总签个字。”
池乐:“谁!?”
“许砳,小许总,你男朋友。明天他回学校了,又得等到下周末。”
“……什么我男朋友,他不是!”
老吴一脸探听到大八卦的表情:“这么说,许砳在追你?不错,许砳跟我合作有三年多了,是我见过最稳重可靠的年轻人,会来事儿也能抗得住事儿,将来啊,必定比他父亲更厉害。”
“你们合作有三年?”池乐算了算,“那他才刚上大学你们就认识了?”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都是穗城人,圈子也就这么大,而且当时许董去世闹多大。小许总对我们这些叔伯辈分的还都客气。”说到这里,老吴不得不夸上一句:“我还在穗城的时候,许砳投了我个三千万的项目,当时我们那项目就差这笔投资,否则就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