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乐想说什么,路过客厅,看到满桌的文件夹、笔电,会议投影机,愣了一下。
他刚才,在开会???
走神的瞬间,她被丢到床上,身上一沉,许砳欺上来,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吻她。
池乐飞快转过脸避开,他的嘴唇落在她脸上。
许砳托住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他的脸近在咫尺,寒霜薄雾般的气息扑打在她脸颊上,带着几分凛冬寒意,却像是快要把她烤酥掉。池乐推了推他,没推动。
“池乐,你在吃醋。”
“我没有。”池乐心里那股郁气堵得慌,别开脸不看他。
许砳目光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那你乱发什么脾气?”
“我不想跟你玩了,不想理你,不想跟你说话不行吗?”像是终于找到突破口,池乐强压着直冲鼻尖的酸涩:“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不想跟你玩了!炮友!”
她大多时候是单纯可爱的,只有被戳穿心事才会恼羞成怒。
她骂得越起劲,许砳脸上的表情越松动。
他的指腹轻轻抚过她光滑的脸:“女孩子不要乱用这个词,有辱斯文。”
池乐在肚子里搜刮半天也没找到反击的话,干脆不讲道理:“我就用!你能把我怎——唔!”
许砳掰过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嘴。
池乐以前很少跟他接吻,每次也都是她主动,许砳跟座冰山似的怎么都点不燃。大概真有“肌肉记忆”这个说法,心里抵触,身体却很喜欢他的靠近。他一主动,池乐完全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戒了男人!
池乐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万一没把持住,对他要死要活,显得她玩不起。
等等。
这指不定就是许砳的计谋!
这人太了解她的短了,最知道怎么控制她。
“许砳,我不要——唔,你别碰!”
“不碰,让你舒服。”
素了两个月,池乐根本经不住他的撩拨。
酒店房间灯光昏暗,适合看美人。池乐眼里是,许砳眼里也是。
池乐痴痴地望着许砳的脸,有些目眩神摇。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砳半抱着她,伸手拿纸,莹白纤长的指尖沾满了透明水渍,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擦拭。
池乐别开眼,眼神尚有余韵,脸蛋粉扑扑。
“我要走了。”许砳松开她,把用过的纸扔进垃圾桶,他衬衫整齐,斯文清冷,从头到脚一丝不苟。
池乐的连衣裙弄脏了,内裤不知所踪,简直狼狈,她有些懊恼:“别回来了。”
许砳的眼睛是薄薄的内双,点漆的瞳眸澄澈干净,少年感很足,即便把她剥得干干净净,手指在她身体里待过很长时间,他的眼神依然不带任何杂念。
“用完又扔?”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池乐更恼了,翻脸不认账:“你自己要弄的,我又没让。”
“嗯,怪我。”许砳捉住她的手腕,帮她把被子盖好。
被窝里的女孩皮肤白皙,发丝贴在脸颊上,眼尾潮湿微泛着红,她刚出了汗,身上散发着薄荷迷迭香的味道,像坠落人间的妖精。
许砳以前最不喜薄荷,如今却日渐沉迷。
他知道,他沉迷的不是薄荷,是池乐。
“再睡会儿。”许砳拨开池乐脸颊上的发丝,语气温和:“不用担心,文件我让人帮你送去给吴总。”
发起狠来又阴又冷的大魔头突然对她这么好,称得上温柔体贴。
这太恐怖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池乐更觉得中计了。
“你有什么招全使出来吧,别用这种手段欺负我。”
“欺负了么?看你挺享受,嗯嗯啊啊叫半天。”
他声音低冷磁沉,冰线一样拉过心脏,却总能在人心上点火。
“许砳!!”池乐掀起被子盖住脸:“你走!”
许砳:“嗯,走了。”
池乐闭上眼睛不理他。
脚步声远去,外面响起开门声,池乐睁开眼睛:“喂!”
“在。”许砳回到房间。
“你什么时候回来。”
“考完试。”
“什么时候考完。”
“下周五。”
“回来了跟我说一声。”
“嗯。”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有话要跟你说。”
“嗯。”许砳浓黑的眼睫垂下来:“能走了么?公主殿下。”
他突然这么喊她,池乐心里莫名冒出一股滋滋甜意,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校园。
“等一下。”池乐侧躺着,表情有点不自在,眼睛睨过去,眼尾不经意漏出几分风情,触及许砳的眼睛,飞快移开视线。
“刚才那女孩是谁。”她故作镇定。
许砳答:“一位合作商的秘书。”
池乐漫不经心地“喔”了声:“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灯光倾照下来,被瘦高挺拔的身影挡住,那个地狱魔鬼此刻像温润天神,浑身都散发着暖意。
池乐的心跳漏了半拍。
许砳轮廓收敛,视线平淡地从她脸上滑过,克制着情绪,淡淡“嗯”了声。
他转身,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作者有话说:
追妻的最高境界——无私奉献,男德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