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乐本想调戏一下他,没想到许砳现在定力这么差。
以前比这出格的事她都做过,许砳根本没有反应。
已经过去二十分钟,池乐有点担心,竖起耳朵趴在浴室门上。
“许砳,你还没好吗。”
许砳压抑着嗓:“弄不出来。”
池乐最喜欢看许砳失控,听见他克制不住的呼吸,忍不住落井下石:“真可怜,要我帮忙吗?叫姐姐,我帮你。”
“确定吗?姐姐。”
“我——”门突然打开,手腕一紧,池乐被一把扯进去挤到洗手台上。
“唉?——唔!”
没一会儿,浴室里响起池乐骂骂咧咧的哭喊。
“这儿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啊!?许砳你就是只狗!”
“是。”
“混蛋!”
“嗯。”
“你慢一点!”
第二天,池乐给老吴打电话,尴尬地续假:“老吴我,我不小心踢到脚指甲了,站不起来,可能要请两天假。”
老吴高兴坏了:“没啥事儿你不用来,反正你来了也是带头斗地主……呸,我的意思是你就在家好好养伤,等脚指甲好了再来上班。”
池乐:“……”
许砳在书房处理事情,池乐扶着墙挪过去:“喂。”
见她这幅样子,许砳低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虚。”
池乐恼道:“你以前也没这么……这么那个啊!”
许砳眼睛里蕴着一丝浅浅笑意,嘴角微挑,俊得勾人:“哪个。”
池乐被勾到了,稳了稳心神,别开脸:“反正就是那个。”
这人把两个月积累的力气全使在她身上,她快要散架了!
池乐哼哼唧唧:“你送我回家呀。”
“回去做什么?”许砳看了眼她身上拧成麻花的睡裙,顿了下,问:“想拿衣服?哪件,我帮你拿。”
池乐咬牙:“你看不出我没穿什么吗!”
经她提醒,许砳才注意到她里面是空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片刻,哑声说:“不穿更好看。”他没有取笑的意思,说的心里话。
池乐的身材无可挑剔,不遮,是最美的。
许砳又有些蠢蠢欲动。
察觉到他的眼神,池乐突然充满了力量,贴着墙就跑。
许砳:“……”
“你别过来!”池乐指着他,“坐下。”
许砳听话地坐下。
“不许动啊,等我走了你再起来。”池乐回房间抓起羽绒服裹身上,逃命似地跑回家。
池乐非常懊恼。
怎么又跟前男友睡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过,这一睡,好像打通了奇经八脉,她不失眠了,第二天精神头也好了。
在家躺了一天,池乐恢复了精气神。
上午,外公外婆过来看她。
见到池乐,池外婆憋着的那股火腾地冒起三丈高:“老裴你看看,你外孙女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没事外婆。”
“傻姑娘,瘦了这么多还说没事。前几天我们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该多害怕啊。”外婆心里难受:“真行,欺负起自己闺女比谁都来劲。听说她还对你动手了?打的哪里,外婆看看。”
“脸。已经好了。”许砳每天帮她敷脸,指痕已经退了,池乐怕外婆血压升高,笑说:“就刮了一耳光,不疼。”
“怎么会不疼?就算脸不疼,心也会疼!你这傻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们?这次啊,多亏了许砳,要好好感谢人家。老裴,礼物备好了吗?”
池乐:“也不用跟他太客气……”
“那怎么行?要不是许砳在警察局陪着你,安慰你,就你一个小姑娘,待在那种地方心里能不害怕吗?”
确实。
如果没有许砳陪着,池乐无法想象那几天她会慌成什么样。
当了六天的“杀人嫌疑犯”,谁能做到不害怕。
万一凌霜思没抢救过来,死无对证,这就成一桩悬案冤案了。
哦,不会是悬案,有她亲妈的口供,裴女士“大义灭亲”,她就是实打实的“杀人犯”。
“我不该替她着想,不该让你靠近那一家人。怪我,都怪我不死心。”池外婆别开脸,抬手拭了拭眼角:“把别人的孩子当宝,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怎么会这么可怕!从今天起,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今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我的财产分配,也都与她无关!”
这次的事,池外公也对女儿失望透顶:“你血压高,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别生气。我马上通知周律师,修改遗嘱。”
“改,必须改!”池外婆哭着说:“否则,我这辈子挣的钱就要被她花到别人家孩子身上!我的钱不多,就一点退休金,主要是你的,你那么多钱,不能便宜了别人。”
“好好好,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
“一半给阿乐,另一半给裴希。”池外婆想了想,重新安排:“给池安也留一部分,祎坤一直孝敬我,我住院那段时间人家忙前忙后,算是给我养了老的半个儿子,给他小女儿,他能明白我的心意。而且池安以后长大了,多少能记咱们家的好,孝顺她姐姐。”
孝顺……
池乐掰手指算了算,等她五十,池安才三十,好像确实担得起“孝顺”两个字。
“大导演不缺钱,人厉害着呢,有继女给她尽孝,一分都不用给!”
“好,不给。”
“以后她有什么事找到你,你也不准帮!就当她死了!儿子和裴希那边也打声招呼,他们敢帮,我连他们一块儿不认!”
“……好。”
另一边。
病房里,裴琳玉双眼通红:“为什么?霜思,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
“呵。”凌霜思冷笑:“你对我好?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啊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