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解下弓箭,用步弓或是骑引向对方射去。
在射箭上,顺军是吃了大亏的。顺军并没有专门的弓箭部队,每个大将的部下当然都有弓箭乎,但人数并不太多,陕北的农民参了军,能挥舞刀枪,骑马作战,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有极少数的猎户和有天份的人才会成长为弓箭手,而再学会骑马,成为一名骑弓手,这对一个汊族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清军阵前,有的是最优秀的éng古躲手。
他们的老祖宗在几百年前用过的驰射法,这些射手们现在用起来也还是得心应手。
飞骑突前,张引而射,暴雨一般的羽箭射出之后,骑兵已经飞掠而过,等对面反应过来想反击时,射手们却早就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éng古人的驰射,满洲人并不怎么看在眼里,这些渔猎民族中的好手论骑术稍差一些,论射术,却是远在éng古人之上,他们穿着皮甲,都是旗下射术最精强的好手,几百人为一排,数千人排成了极为密集的阵势,一轮射过,第二轮便已经松手,第三排的射手们也是正将乎中的弓箭高高举起,在身后的第四排,正是把羽箭搭上弓弦!
河水已经变赤了。
飞蝗一般的羽箭在空中来回的交替着,每一轮箭雨落下,就是或高或低的惨叫声,shēn吟声,接着便是倒噎气的垂死之人的声响。
在这样的战场上,能活下去,或是死亡,有时候完全就是看运气而已。
李自成一到,就是看到战场情形对顺军已经大为不利。对面的清军射术更高明,速度更快,射的更准更狠。尽管李过的部下还是在坚持,时不时的在某些地段发起冲击来打乱敌人的射击,但这样下去,一定会士气崩溃而溃败。
“益三你和汉举,你们带着部下,绕道到北边上游,遇到房屋就烧,看到草堆、树从,也烧。
不管怎么样,要把声势弄大。一边烧,一边从上游往下打,迂回过来!”
吩咐李友之后,李自成便又向着罗虎和张鼐道:“你们两,带着联的御营兵和所有的骑兵,从补之的右翼那里直插过去!”
“是,安上!”
两个青年将领都知道现在是生死关头,随着前哨战的打响,清军的主力也一定会赶上,一场决定大顺国生死存亡的大战就在眼前,此时两人都是ji动的面sè潮红,尽管他们都隐然有大将的位置和掌握着大将才有的兵马实力,但在这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过份ji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