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世子托我三哥给我送的新婚贺礼。”她坦诚道。
“是我带你去西山马场时遇到的那个人?”塔拉见康宁点头, 他再看那乌木匣子越发觉得不顺眼了,真丑。
“你这就走了?”不解释点什么?
没得到回应,他长腿一迈,快走两步跟上康宁,视线落在她手中的匣子上, 跃跃欲试地伸出手,“公主你手嫩, 这木匣子糙得刺手,我来帮你拿,我手糙。”
手的确糙,夜晚摩挲的时候,他掌心的手纹特能刺激她,似酥似麻。
康宁如他的意,匣子递他手里了, 嘱咐道:“拿稳点,别把我里面的东西给摔坏了。”
“能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塔拉不忿嘀咕, 再看康宁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他欲言又止, 一直到走回楼里,坐在桌前喝上茶了,他还没能说出话。
“去把本宫的工具箱提来。”康宁吩咐合葵, 她为了雕玉, 有一套精心打磨的器具。木匣上的锁有了斑斑锈迹, 一看就是用了好些年了, 康宁垂眼,在匣子底部摸到了个缺口。她默了片刻,还是掂了小锤砸开了锁。
是一把精巧的袖箭,匣子打开,飘出一股松油的味道。康宁拿到手里摩挲了下,这套袖箭应该是齐槿安特意缩小了比例打的,藏在袖中正合适。
“我看看?”塔拉接过巴掌大的□□,锋利的箭头抵在薄薄的铁片上,他调整了动作,掰开铁片,指头长的箭头还是牢牢固定在原位置,动都没动。塔拉恍然,这么小的东西,里面设的竟还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