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会烧制陶器,二皇子说、说鞑靼制陶手艺差得不忍直视,就让奴才来听命于公主。”
“奴才会雕刻,木头、金银、玉石、首饰奴才都会一些,二皇子让奴才来给公主做事。”
朱长吏从怀里掏出两张身契递过去,“二皇子托下官把他俩的身契交给您,说是之前给您的新婚贺礼不称心,这个是他费了心的。”
康宁心中一涩,接过两张身契,问:“我二哥可还有要交代的?”
朱长吏摇头。
“都下去歇歇吧,你们都住在西侧的联排房里,那里离公主府近,等明年开春了再另辟地方给你们建房。”
或轻或重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上,康宁拿出她母妃给她写的信,尽是殷殷的嘱咐,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好好保重身体。
一滴温热的眼泪浸入了地上的毛毯里,她想家。治理和发展不是她看几本书就能付诸实践的,人心不是付出好处了就能收服的,漠北的冬天也好冷好无趣。在漠北,她是所有人的靠山,她有苦恼遇到困难的时候没人可以诉说,只能她自己消化。
吱呀一声,门开了又阖上,康宁没抬头,直到被拥进一个还带有寒气的怀抱。
“怎么了?给哥哥说说,谁给你气受了?”塔拉站着,抱着坐着女人,语气轻柔地问。
“你才不是我哥哥。”康宁带着鼻音地娇斥,她埋头在他小腹上,嗡嗡地说:“我想家了,想我父皇母妃,想我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母后跟我好些弟弟妹妹,也不知道我四弟瘦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