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林静好低头握着酒杯,浅浅笑着,梨涡不太明显。
林牧不由眼色一沉,就在杜弦要开口的时候,抢了他的先机。
“你这酒,藏的温度不对。”
“什么?”
突然被打断思路,杜弦有些懵,但马上反应过来。
作为一个收藏有世界各地名酒的人,林牧这句话可让他不服。
“怎么可能呢,这里面全部都是恒温数控的。”
摊了摊手,林牧直接将自己的杯子推到杜弦面前。
皱眉一边看了看林牧,一边凑在杯口闻了闻,杜弦当下一愣。
缓过神来的时候,杜弦就赶紧走到一面墙壁前,不知道摁了哪里的开关,一个小型控制台逐渐显露了出来。
他查看了一遍数据,最后“哎哟”一声,看来真的有哪里出了问题。
不理会杜弦的咋咋呼呼,林牧盯着还有半杯的荧红液体,伸手就想拿过来喝完。
却在此时,斜刺里也伸了一双素手过来。
因为离得近,先林牧一步将酒杯拿走。
有些讶异,林牧抬头,就见到林静好面无表情,当着他的面,将他剩下的半杯酒喝了个精光。
喝完,林静好擦了一下有些湿润的嘴角,将杯子还给林牧,十分缥缈地说了一句:“不是以品酒为目的,好不好喝又何妨。”
说完,林静好拿起旁边一瓶刚开的酒,又给自己满上,豪放的动作仿佛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酒桌上的女中豪杰一般。
但是林牧知道,林静好并不是。
苦练过舞蹈的人,怎么可能会经常碰酒。
就在他迟疑要不要阻止林静好的时候,她已经倒满了第二杯。
终于有些知道借酒浇愁的人是什么心情,林静好的内脏和肚腹仿佛都在燃烧一样。
但却无法带给她真正的温暖,从指间开始直到心脏的冰凉,还在侵蚀着她的身体,毫不留情。
贯入口中的酒和水没有区别,只会使身体变得越发沉重,思维却越发清晰。
林静好看着林牧,对,她就是故意喝给他看的。
为什么他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一顿饭,吃得林静好身心都特别难受。
明明所有的食物吃起来都没有味道,但她还要装得好像很好吃一样,大快朵颐。
如果这样刺激不了他的话,林静好只好选择伤害自己。
满腔的负面情绪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口子,几乎快让她原地爆炸。
唯有在自己身上血淋淋地划上几刀,才能得救。
近乎癫狂地猛喝着酒,没一会儿,酒瓶子里的液体只剩下三分一。
林牧终于忍不住,他眉头深锁,快速伸出手去,握住林静好再次拿起来的酒瓶,用大拇指将瓶口封住。
“放开。”
“……”
“我让你放开!”
染了酒气的声音,语调微微上扬,林静好瞪着林牧的眼睛开始发红。
紧紧抓着酒瓶,林牧就是不松手。
林静好当下就怒了,朝他吼了一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现在还来管我干嘛!”
带着浓重的哭腔,仿佛一声惊雷,在包厢中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