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杜弦停顿了一下,看着还不能除掉呼吸罩的林牧,十分感慨地补了一句:“所以,快点醒过来吧,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你去解决呢。”
杜弦的话语很轻,他心里其实特别没底,但他只能这么相信着。
作为一个从头到尾都看着林牧在做这些事的人,杜弦唏嘘不已。
林牧他心中是有仇恨的,但他只将其定义为个人仇恨,所以总想着不牵扯任何人,独自报仇就好。
他这种想法,显然会削弱自己的羽翼,可是他要孤注一掷,却谁也拦不住。
“何必自己一个人强撑着呢?”呢喃了一句,杜弦继续拿出报纸,缓声读起新闻来。
另一方面,花都的区赛比赛会馆正在紧张地进行最后的布置。
席慕蓉还没有走,也应邀做了这次的嘉宾评委。
她在知道林静好怀孕的事情后,一直恍恍惚惚,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许久没有在公众视线中出现的樊越这次也收到了邀请函,作为林静好最正统的导师,虽然教她的时间不长,但是樊越还挺想见见他这位一生中最看好的学生。
刚好席慕蓉也在这里,他才答应出席,否则他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答应过邀请。
“啊,没什么。”在师兄面前,席慕蓉没有硬装出一副真的没事的样子。
樊越这个人,席慕蓉还是很了解的,他善于倾听,也忠于保密。
“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啊,说说吧,究竟怎么了。”
樊越手里拿着两瓶水,递了一瓶给席慕蓉。
席慕蓉看了他一眼,而后示意他到外面找个地方说。
“你说什么,静好有身孕了?”听到这个消息,樊越十分震惊。
他怔愣了半天才问得出一句:“几个月了?”
“不到一个月。”
“……”沉吟了一会儿,樊越才严肃地说道,“这场赛事再往后会越来越辛苦,静好她自己有什么打算?”
“她已经坐在来花都的飞机上。”看了一眼手表,席慕蓉的语气十分感慨,“差不多再过半小时,就可以去接机。”
“就是说,她想继续走这条路。”直接下了一个定义,樊越却也同时皱起眉头,“赛事规模很大,到最终的国际决赛,按往年的安排来看,至少需要半年。但是半年的话,静好到时候的身体肯定已经不适合跳舞了。”
其实樊越想问林静好对这个孩子有什么打算,与其等后面坚持不住了放手,还不如一开始知道不可能继续的时候停下,也少一些磨难。要全身心投入的话,除非林静好去拿掉孩子。
但听席慕蓉的口吻,她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
就在这时,席慕蓉眼角余光一闪,似乎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但是一晃而过,等她追上去想认清的时候,却看丢了。
“怎么了?”从后面追上来的樊越也探头看了一下长廊的外面,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席慕蓉有些心不在焉,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人了。”
这个人,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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