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太弱小了,没有反抗父亲的权力,也没有胆量。我以前在想,如果离开父亲的话,我也许都活不下去。”花宫惠子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七奈,“比起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你来,我真是太没用了。”

七奈顿了顿,说道:“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炫耀的,在忍者的战场上十岁的孩子都必须战斗,并不是为了证明我们多有用,只是我们生来的命运就是如此。”

花宫惠子知道她这样的普通人和忍者是不一样的,忍者的世界很残酷,没有亲身经历过的她无法想象。

“对不起,我好像失言了。”花宫惠子说道。

七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关系,我才是吓到你了。”

花宫惠子抿了抿唇,站定脚步,看着平静的水面,她道:“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每日早晨醒来有侍女帮我洗漱穿衣,然后有老师教导我礼仪念书,还有与父亲一起出去应酬,为之后和哪家联姻做决定……每一天,每一天都是这样过的。”

“当然这样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我也时常怀疑自己这样活着算是有意义的吗?我是个胆小鬼,胆小到没有很想做的事情,也没有很厌恶做的事情。”

花宫惠子常常觉得自己像一只笼中鸟,最可怕的是就算打开笼子她也没有勇气飞出去。

“直到遇到正一,最开始被护卫们丢在寺院的时候我确实很害怕,是正一一直在安慰我,还教了我许多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我好像什么都可以做得到,也有无尽的勇气去尝试任何事。”

“他总是会对我说,‘你看,做的不是很好吗’这样的话,那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花宫惠子像是加藤正一,眼里都泛着笑意。

七奈没有打断花宫惠子的话,听她絮絮叨叨的诉说着。

花宫惠子在河堤上用手挖了一个浅浅的坑,将一块绘着加藤族徽的布料放了进去,然后重新埋好。这也算是给加藤正一做了一个衣冠冢,花宫惠子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不知心中在与加藤正一说些什么。

不过七奈看她微扬的唇角,似乎已经对加藤正一的死释然了。

而且加藤正一的死留给花宫惠子的并非憎恨,不甘这样不好的情绪,相反的,他们之间在一起的那短暂无比的时间,成为了花宫惠子心中永远的宝藏。

七奈从河堤上折了一朵紫色的小花,放在了加藤正一的衣冠冢前,然后才与花宫惠子一起回去了。

回了房间休息,七奈托着脸看着猫咪老师和胖太扑着一个铃铛球玩,没有猫猫可以拒绝会响的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