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谁是信王遗子,说得清吗?真想交差,既已经将这残党平得差不多了,随便抓一个上去亦可,但那终究不是陛下想要的。”
说到底,当年登基之事就是有猫腻,那诏书说不定真的有。
皇家秘辛,诏书若真有,他呈不呈上去还两说,这件事查到什么地步,还得好好把握一番。
等这青胥事毕,已到了五月,宫秋庭伤早就好了,他们并未在假信王遗子的身上探知到太多的消息,只知道是逃走了一个先生。
坐在书房中思虑一番,宫秋庭发话:“那跑掉的先生,继续查,找到他才是正经。”
江妄子恍然:“你是觉得那个逃走的先生才是真金?”
“去找就是,”宫秋庭看大靖的地图,“李如奎这一趟白来,想来是不会再回江南了,这倒正好。”
这时吉光敲了敲门,走进来道:“公子,家中有消息来,说是四小姐不日就要出阁了。”
因宫秋庭东奔西走的,不如宫椋羽好找,这封信到青胥竟比到幽州还要晚了几天。
江妄子没想到这种小事,笑道:“难不成还要你出去喝杯喜酒?”
他点头:“如今线索既断,回去一趟也无妨。”
这趟回去,在找到那位先生的踪迹之前,应是能久待一阵,和他的梨儿好好过点闲和日子。
可他却先收到了袭光传来的消息,才知道奚家添了一桩烂账,但他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申斥过袭光便罢了。
吉光在那头又开口:“大公子那边也接到了消息,已经启程回去了。”
宫秋庭把盏的手一顿:“知道了,明日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