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关于许芳汀女士的传言有很多,有说她每年置装费都要花个上千万,有说她每季度牵头举办的慈善晚宴门槛极高,一票难求,还有人说她驭夫有术,霍总身边的秘书清一色中年男人,连个脸嫩的同性都没有。这些传言,时不时的都能飘进梁澄的耳朵中,不是她有意关注,实在是许芳汀女士的一举一动都很引人注目,圈子里隐隐以她为风向标。
“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很常见,别太着急。”许芳汀女士温柔地笑了笑,身旁的司机提醒道,“夫人,时间不早了,您约了人做冥想,快到时间了。”
梁澄自然识趣,跟她告别,两人错开,背向而行。
上了车,没有其他人了,司机才道:“夫人,前几天您不是让人调查郑凡星吗?这位梁女士就是郑凡星的母亲。”
许芳汀坐在后排,微微转动了一下腕间的玉镯,诧异地道:“是她?我同她见过几次面,但刚刚实在想不起她是谁了,原来竟然是我儿子同学的母亲。”
“她就是华泰公司老总陈烯新娶的太太,梁澄。她本人也算是一个小众的画家了,虽然名气不大,但捧场的人似乎不少,大约也是看在陈烯的面子上。”司机道。
许芳汀轻笑道:“看来真是缘分不浅啊。”
“夫人,咱们要是把郑凡星弄出一班,少爷那边……”司机有些犹豫地道。根据他多年跟随霍家的经验来看,家里谁生气都没有真理生气吓人,要是真把他惹到了,家里上上下下都要遭殃。
许芳汀道:“你们做隐秘点儿不就行了?想个办法,让孟校长那边出出力。一中这块地皮当初全靠霍家才能保住,现在这么点儿小事难道姓孟的还做不了了?”
“少爷那边……”
“你们都把嘴给闭严实了,真理要是因为这件事跟我闹起来,我就扣你们一年的工资!”
司机冷汗直流:“是,我们一定尽全力不让少爷知道。”
“无缘无故地把她给弄出一班了,确实有些仗势欺人。”许芳汀琢磨道,“你等会儿联系一下周秘书,看他那边有不有项目可以照顾一下华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别把人家欺负狠了。”
“好的,夫人。”
霍真理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收拾了冯禹不够,还要迁怒于郑凡星。若是他知道了,恐怕要天下大乱。
郑凡星这边也没有察觉到风雨欲来,霍真理养伤的这段时间她别提有多潇洒了,没有人盯她的学习,也没有人再在晚自习之后揪着她补习,简直像风一样自由!
老谭看见她的紫毛就来气,整天念叨着让她赶紧染回去。
“反正他们也追不上我,不会扣分的。”郑凡星不在乎地道。
老谭气得翻白眼:“你以为她们要追上你才能确认你的身份吗?你这头紫毛在一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人家不来班上抓你,完全是看在你们班主任我的份儿上!懂吗!”
“哦,那您面子这么大,我更不需要怕了啊。”
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管不了你了,反正有一天要是被你们苟主任捉到了,你就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老谭气得甩手离开。
郑凡星虚心向旁边的人请教:“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