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舒玉多说了一会话。”李清婳的声音有些虚。
燕儿在旁边腹诽,这大概是姑娘头一回说谎。她侧眸去看,果然见她的耳根红红的。
“过来,让娘亲瞧瞧。”徐氏伸开手。李清婳高兴地凑过去,却摆摆手让下人们都退出去。
“有事?”徐氏有些诧异。
“想问问娘亲国公府的事。”李清婳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连脖颈都红了。
徐氏暗骂李桃扇嘴松得跟裙子似的,嘴上却哄道:“婳婳年纪还小,娘亲觉得我们可以暂时不想这些事。娘亲知道你的心意,可咱们也得慢慢瞧着,总不能把这么好的女儿急忙忙地拱手送出去,对不对?国公府那你也不必管,娘亲不会松口的。有什么事,咱们都过几年再说。”
李清婳这才安下心,却又想起铭洲表哥那日发的火气,心里不免又有些惴惴。再想想桃扇早上那句话,她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徐氏早听汀兰说过徐铭洲那日的鲁莽,本打算让婳婳也看清他的真面目,可此刻见婳婳这么难受,她又舍不得,连声哄道:“凡事要往前看。你今日深以为困扰的事,如果放在往后的日子里去回想,往往会觉得很不必要。婳婳觉得娘亲说得对吗?”
“有时候,父母的话,往往是很有道理的。”
林揽熙的话莫名回响在脑海。李清婳重重点了点头。旋即她又抬眸道:“娘亲,去国子学府读书的事,不会有变动吧。”
即便心里不想让她去,可徐氏也不舍得让女儿再次失望,于是点点头道:“你姑母给你准备了最好的文房四宝,等到下个月,咱们就去。这些日子,你好好跟书院的人告个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