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爹爹没有责怪她,但从爹爹与二哥拧紧的眉便能知晓,她惹了一件很重大的事。
明面上,围着她院子的侍卫撤了大半,但暗处除了两个暗卫之外,还有不少崔家的侍卫装成了家仆守在院子里,甚至爹爹让她这阵子不要再出门了。
且今日开始,二哥哥没事就会来院子看着她。
一瞬间被禁足护着,崔乐宁一心绪不宁,昨夜熬了大半宿才睡。
直到梳洗穿戴好之后,看见与糕点一同摆上来的花,崔乐宁倏然弯了唇。
上回那束花她拿回来养了许久,花枯萎时失落了整整一日,所以再看见花时,下意识就想到了他。
她执起桌上的花,低嗅着心中一暖。
还好有他念着自己。
不过是一朵粉色的花而已,却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但依他所言,近来是看不见他了。
她指尖捻着花,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掩下那抹失落。
……
下午时分,被父亲罚抄书的崔子朗姗姗来迟。
他与崔乐宁在院子中坐着饮茶,今日天气不错,阳光不烈有些暖。
她身着薄衫,最喜欢的藕色裙子被那暗探记下之后,昨夜她将柜子里藕色的东西全都丢去了仓库。
“父亲真是的,我也没做什么啊,知道我不喜欢抄书还特意罚这个!”
崔子朗不满的抱怨着,上好的茶在他手里一仰头就这么没了。
看着崔乐宁有些好笑。
“你瞧见孟姐姐就跑你还有理了,二哥哥太过分了。”她说着有些气恼,不由的瞪他一眼。
崔子朗讪讪看向别处,手中新倒上的茶都喝得小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