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班,刘仕诚就开着绿豆色的破车赶回了家。
过了一会儿,才终于等到了季蒙。
“裤子还你。”季蒙说,“真你想到你还会有这种衣服,我以为柜子里面全都是西装。”
因为就连那次遛狗,刘仕诚都穿着衬衣皮鞋。
“……”
其实季蒙猜得差不太多。
刘仕诚平时只去上班,并不怎么出门,律所自然要求西装笔挺。所以,某种程度来讲,刘仕诚根本用不到别的衣服。
偶尔出去一趟,比如遛狗,也都是这样,并不会特意去买些休闲的行头。刘仕诚根本不知道“不同场合不同装束”的意义何在。花上大把的时间金钱,到头来只是为了给别人看,实在太过莫名其妙。刘仕诚一直都把别人当做空气。没错,空气。
这唯一一条非西装的短裤存在的意义就是夏天穿这个可以凉快一点。
“季蒙,”刘仕诚看着季蒙,问,“发生了什么事?”
“嗯?”季蒙一愣。
刘仕诚说:“我看见了报道。上面说,你那个公司在非洲涉及行贿,受到了当地反贪污委员会的调查,几个中国代表都被卷入。而且有人还透露说,企业很有可能在其他国家也做过同样的事。海外业务这一块儿一直都是你在负责,所以……”
刘仕诚顿了一顿,又接下去道:“都认为你肯定脱离不了干系。”
季蒙看着刘仕诚,没说话。
“……”刘仕诚问,“到底怎么了?”
季蒙终于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