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偏心!偏心!就因为宸妃娘家势大,‘她’慕仙宜就能嫁进镇国公府,偏她是金枝玉叶,我却是蓬草荆棘鞋底泥吗!父皇,从小到大,你何曾对我有过宠爱,何曾对我夸赞一句,就因为我母妃身份低贱娘家不起眼吗!若不是你偏心,我何必自己去争取这一切!”

章武帝听着,原本有所平息的怒意又重新被激发起来了:“住口,你放肆!”

皇帝是最光明正大、公平公正的人,即便真的偏心,又怎么可以当众说出来?更何况这后宫外朝之事,哪里有南康说得这样简单?她实在是太幼稚了,把皇帝当成了普通人家的父亲,可皇帝,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父亲?

“来人!南康公主行为不端,肆意妄为,从今日起,送去净心庵静思己过,无诏不得回宫!”章武帝眼神凉薄,语气冷酷,“云嫔郭氏不修妇德,不好好教育公主,以致酿成今日大祸,着,褫夺封号,降为荣华!”

云嫔和南康闻言,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了,很快,又膝行上前求情:

“陛下,您饶了南康吧,南康她是您的女儿啊,陛下……”

“父皇,父皇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把我送去净心庵,不要啊,这些都是慕仙宜的错,是她要害我,父皇,父皇!”

章武帝冷着一张脸,并没有去看她们母子二人,只对着底下人挥挥手,底下人便立刻上前,将二人架了出去。

“陛下……”平南王见状上前,请罪道,“此事皆因臣和犬子而起,臣着实有罪……”

章武帝朝他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必多说,道:“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