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仙宜一下子红了脸,看一眼凌雪棠,却见他用黑眸直直地望着自己,脸上便越发烧得慌,忙小声嗔道:“驸马在母亲面前胡言乱语什么,早知道我不给你斟茶了。”

凌雪棠却说:“都是自家人。”

“对对对,都是自家人。”镇国公夫人更乐了,只是瞧着慕仙宜脸皮薄,便缓缓起了身,道,“好了好了,你夫妻二人怕是有体己话说,我这老婆子就不打搅你们了,走了走了。”

“母亲……”慕仙宜抬起头,却见镇国公夫人缓缓离去的背影,看向凌雪棠,就见他认真地用黑眸凝视着自己,说:

“别看了,都走了。”

慕仙宜一望身旁,不知何时,连宝函也悄悄退开了,这小榭里便只剩他们夫妻二人了。

他心中便又是欢喜又是害羞了。

“驸马去军营了么?外面秋风凉了,驸马穿得这样单薄,也不冷么?”慕仙宜说着,便很自然地去摸他扶着茶盏的手。不过他脸上很平静,心底却跟吊桶打水似的,上下不安。摸到了,装模作样道,“还好,倒是热的……”

他未说完,他的手已经倒被凌雪棠握住了。

抬头去看凌雪棠,却见凌雪棠那一双炽热的眸子盯着他,充满了掠夺性和占有欲:

“不是我手热,是公主心热。”

慕仙宜一听,心头一酥,整个人都羞红了:“那我回去喝莲子汤去,清心热……哎!”他话没说完,就被凌雪棠一把拉,坐不稳,半个身子摔进对方宽阔的怀里,一抬头,便跌进一双比他心更热的眼睛:

“我会解心热,公主要试一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