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棠没忍住,一下笑了,看向他的脸上满眼的宠溺,伸手把他搂进自己怀中:“好,轻薄了你可别骂我登徒子,虽然你骂我登徒子我也不会住手的。”
慕仙宜笑得欢了,忍不住将自己埋进了凌雪棠的怀里。
到了岐王府时,天色已然大亮。空旷的街道上带着秋日的肃杀,王府已然满眼素白,赶来吊唁的人都服了素,衬得这地方越发的肃穆了。
管家将慕仙宜和凌雪棠一同迎了进去,慕茵琪是未嫁的女儿夭亡,因此灵堂没有设在大厅,而是设在了别院,岐王妃哭得死去活来,岐王坐在大厅上,也是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慕仙宜和凌雪棠去上了香,又安慰了岐王夫妇几句就出来了。
出了别院的垂花门时,正好碰上慕景元,慕景元穿着孝服,寻常骄横的脸上带着悲戚,见到慕仙宜和凌雪棠夫妇,双眼变得赤红来,恶狠狠地盯着二人:
“慕仙宜,你二人还有脸来!”
慕仙宜还未说话,凌雪棠先冷笑了一声:
“我们为何无脸来?绥郡王未免说话太没分寸了些。”
慕景元却压低了声音怒道:“茵琪不曾与人结怨,唯有你们夫妇……我可不信,南康和我妹子的事,只是巧合而已!”
凌雪棠伸手牵住慕仙宜的手,唇畔讥诮愈甚:“她为何与我们夫妻结怨,你心里不知道么?你若有证据,尽管去陛下面前告我一状,若是没有,别在我们面前无理取闹。”
慕仙宜亦微扬唇角,眼底冷意沉沉:“你家妹子为人如何,你比我们清楚,是否是她与别人结怨生事,也未可知,今日我二人来奔丧,你便是如此待客的?慕景元你也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