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棠唇角抿出一个笑容:“玄玄有一盏就好,我无它愿,只希望以后玄玄平安喜乐,一辈子都亮堂堂的。”
就像今日一般,无忧无虑,像个孩子。
慕仙宜闻言,一下感动得要命,虽在熙攘的街上,但总觉得自己眼里耳里只余凌雪棠一人了,恨不得立时扑进他怀里跟他撒个娇,可是又没那个胆量,只好要说不说要哭不哭地站在那里,一手捏着兔子灯,巴巴地望着凌雪棠。
凌雪棠一见他这模样,又忍不住笑了,宠溺地伸手捏捏他的小脸蛋:“玄玄这样越发像个孩子了。”
慕仙宜望着他,瘪着嘴,好一会儿,又自己也笑起来,娇娇地说:“哥哥,我要你背。”
两人本来假装兄弟俩,这会儿慕仙宜叫“哥哥”还叫上了瘾,偏偏凌雪棠还听上了瘾,见他这般撒娇,哪里还硬得下心肠拒绝?笑了一下,随即背过身去:
“上来。”
慕仙宜立刻兴高采烈地扑上去,嘴里还不老实:“哥哥别摔着我。”
“保准稳稳的。”说着,直起身来,当真稳稳当当地把慕仙宜背在自己背上。
慕仙宜提着灯笼,被他背在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山灯海,别提多开心了,指挥着凌雪棠到处走,看街头杂耍、猜灯谜。他年纪小,但人聪明,猜灯谜就没有猜不中的,那些摊主商贩都纷纷夸他:
“小公子真聪明,以后一定考状元当大官咯!”
慕仙宜得意得不行,只觉这十多年来没这么快活过。趴在凌雪棠背上,又想起一首诗来,便在凌雪棠耳边一字一句给他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