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慕仙宜惊奇地抬起头看他,却见他但笑不语,便又转回头,自言自语似的,道,“其实还有几句没写呢……”
凌雪棠抱得他紧了一些,语气含着笑:“哪几句,能告诉我吗?”
“……愿汝加餐饭,不求汝凯旋,但求善自珍重,平安康健……”说到这里,慕仙宜忽然哽咽了声音,原先明朗的语气亦渐渐黯淡下去,似是琴弦凝绝,琴音低哑,“雪棠吾夫,甚盼与汝相聚,与汝长相厮守……”
凌雪棠安静地听着他一字一句地念完,却没有接话。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慕仙宜哑着嗓子说:
“罢了,说这些做什么……”
凌雪棠却抱住他,温柔地说:“我喜欢听,我喜欢你心里有我的模样……”
“不能光我说,你也说。”慕仙宜强笑出来,抬头看他,“你甚少对我说甜言蜜语,不如今日,也说来我听听?”
“有何不可?”凌雪棠挑眉,旋即将他搂在怀里,说,“你坐好了,听我讲给你听。”
“好,你说,我听着。”
凌雪棠便给他讲甜言蜜语,将所有自己能想到的情诗都给他背了一遍,慕仙宜却尤不嫌足,说:
“这些都是他人写的,我要听你自己的话。”
“自己的话,我想想。”凌雪棠想了好半响,最后才仿佛努力想了几句出来似的,郑重地说:
“玄玄,你是我此生最重,我本不愿离开你,可我不得已将要远行,希望你保重自己,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不要长命百岁,我不要……”慕仙宜忽然打断他,背对着他,哽咽着声音,身子都在轻颤,仿佛一个与人赌气的孩子,“你这算什么狗屁情话,哪有人情话讲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