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你的好儿子宇文烨,他也恨毒了你,马上就要造你的反,将你的江山拱手让给慕家人……”他说到此处,讥讽地笑了起来,“你看,你永远都是这样,对我也好,对凌雪棠也好,你不知道什么叫‘真心’,总是把自以为的感情强加给别人,用你那自以为是的帝王的权利诱惑我们,殊不知,我们根本就不稀罕!”
“你知道为何今夜如此安静,我这样说话,外面都一点动静也没有吗?”
宇文烈听着他的话,眼睛睁得越大,仿佛明白了什么,又惊又怒。
“北祁的元帅,李旗,你们以为他死了,其实他还活着,北祁还有军队躲在深山里,现如今,就在江陵城——宇文烈,知道这些,你就去死吧,踏平临安之日,便是我报仇雪恨之时!”
他说完,忽然将匕首猛地掷向宇文烈的心脏,宇文烈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地上一大滩鲜红的血,衬着他玄色的帝服,格外诡异。
阮佛熙看着他的尸身,无声地笑起来,笑容疯狂而快意。
“吱呀——”
门忽然打开来,一个黑衣人蒙面人侧身站在门口,看见他说:“阮公子,江陵已拿下,狗皇帝的卫队已狼狈逃窜,请您立即拿着狗皇帝的令牌骑快马将所有南越守军引到江陵!”
“我知道了。”阮佛熙勾唇,美丽如夜下白牡丹的脸上尽是快意和杀意。
宇文烈的江山,就要在自己的手中覆灭了,真痛快!
……
十一月九日傍晚,明王宇文烨突然召见所有北直隶中央的官员开朝会。
会议的地点在北祁皇宫的懿清殿。
所有的重臣都已经到了,包括南越的汝阳王、苏中麟等人,他们和许多北祁的旧臣一起,站在议事殿内,窸窸窣窣地低声讨论着,不知道明王为什么忽然把他们都召来。
“咦?怎么你们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