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棠,之前是我误会了你,抱歉。不过,陛下没有死的事,也是我拦着不让说的,我觉得之前你死的时候仙宜那么伤心,也该让你伤心痛苦一下。”
苏红药说着,明艳的脸上是一副“我知道不对但我就是不认错”的表情。
凌雪棠忍不住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上首好似赞同的慕仙宜,道:“我知道玄玄……陛下受苦了,这些苦也是我应该受的,我不怪你。”
“那就好。”苏红药笑起来,又转头对慕仙宜道,“陛下,你如今乃是万金之躯,也不必对他道歉,这些都是他欠你的。”
慕仙宜只微微笑,目视着凌雪棠。
凌雪棠也看着他。
苏红药见状,莞尔,道:“是了,你们许久不见,定然有许多的‘旧’要叙,我先下去了。”
说着,不待慕仙宜开口,径直转身出去了。
门又合上了,屋里重新暖和起来,冰纱透出外面的雪光,照得室内与寻常不同的明亮。高脚几案上放着好大一个白瓷盆的水仙,在温暖如春的室内悄然绽放,释放出一点幽香。
慕仙宜穿着玄色金丝线绣龙的帝服,斜倚在圈椅上,一手摩挲着一个玉佩,他背对着窗户,脸上有些晦暗不明,可是那双因为温暖而微微敛起的眸子,却格外明亮:“凌爱卿站着做什么,坐。”
凌雪棠却微微垂眸,只道:“微臣不敢。”
“你在怪朕没有告诉你朕没死还登基的事吗?”慕仙宜勾着唇,眼底是笑意,话是一些严重的话,可语气却是轻松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