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六小姐。”
齐妈妈眼圈泛红,以往她事事听丁怡的明明感觉主子钻了牛角尖,不养着身子整日的为儿女安排,耗尽了心血,她在旁边干着急,如果不是今日丁柔提点,她就想不到去同大太太说说,齐妈妈锤了锤脑袋,真是笨死个人。
见丁柔悠然远去,看得最明白的唯有六小姐。
“齐妈妈。”
“三小姐。”
丁敏仿佛没瞧出齐妈妈蹲冷淡,笑容亲切中带着一分的憨厚“是我打得五色蝙蝠,知晓您也添了孙子,齐妈妈不嫌弃的话,拿去给孙儿吧。”
齐妈妈结果两串五色蝙蝠,丁敏的手艺没得说“真真是精致,比侯府里的绣娘不差什么,高罪一声三小姐,不是老奴不肯收,是大小姐让府里的李绣娘也给老奴的孙儿打了蝙蝠,吉祥物件多了,老奴怕孙孙压不住,他生来就是主子的奴才,命薄,用不上这等的好东西,老奴不敢劳烦三小姐。”
丁敏眼见着前些天对她很客气的齐妈妈皮笑肉不笑将蝙蝠塞回她手中,迈步进门,对着小丫头道:“回头让李绣娘再给小少爷小小姐多做些衣裳,她的手艺可是祖传的,同宫里的天下第一针还有亲戚呢,说是关门弟子吧。”
“李绣娘每个月领着十两的银子,还敢短了主子们,真真是该打。”
丁敏攥紧手里的蝙蝠,上了软轿道:“去落樱院。”
“回敏小姐的话,方才夫人吩咐了,软轿是府里主子用的,您 用不合适,总不好因偏疼您,便坏了侯府怕规矩,也不好越过五小姐,六小姐。”
丁敏咬着嘴唇下了软轿,提起裙子向落樱院跑去,实在不让往日巴结她的下人,瞧见眼里的泪水,同是看见他们眼底的嘲讽,从云端跌到地下的滋味不好受。
屋子里,丁怡在齐妈妈靠近时,睁开眼道:“你何苦得罪她?”
“三小姐什么样,谁看不出?”齐妈妈道:“老奴不会说话,觉得六小姐说得好,您不想着调养身子,总是担心后世老奴瞧着心疼。”
“齐妈妈。”丁怡向床榻里侧了侧身子“你上来陪我待一会。”
妈妈拖鞋上了床榻,将丁怡护住,虽然丁怡是大太太生养的,但从小就喝她的奶水,齐妈妈对丁怡比亲生儿子还亲“老奴多一句嘴,看着六小姐就是个有主意的,真若到了那一日,老奴想着您同六小姐好好说说,许是会柳暗huā明。”
“再说她也不肯的,我真是怕了她那句玉石俱焚。”丁怡苦笑,
“我安排丁敏享尽侯府富贵,捧得高高的,何尝不是做给六妹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