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就跪坐在地上,淡红色的裙裾散落在地上,撑着腮思考了一会儿。
拿着笔,在画的一角画出了一丛竹子。
然后就笑了起来,“殿下,我知道在您的荷包上绣什么花纹啦。”
宋诣下意识夸了一句那丛凌厉而柔韧的风中竹,“你在书画上,倒是很有天赋。”
枝枝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颊有一只梨涡,杏子眼盈着光,被漆黑的瞳仁倒映着,白生生的小脸莹润可爱。此时她就这样笑着,按捺着雀跃,抿唇有点害羞,“谢谢殿下。”
宋诣目光晃了一下,随即侧目。
过了一会儿,他后知后觉开口道:“……你说绣什么荷包?”
“梅子糕是咸的,”枝枝回答,“所以我想给殿下绣个荷包。”
宋诣一时之间没说话,就听到枝枝自言自语,“原先是打算绣上美人蕉的,花样子都画好了,不过原来殿下更喜欢竹子,那我以后都给殿下绣竹子花纹的。”
“孤的东西,”宋诣让自己的嗓音冷了几分,“都是专人做的。”
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小姑娘,竟然妄想给他做贴身的荷包。
枝枝一愣。
他看着笑眯眯的小姑娘一下子收了笑容,半点不懂得掩藏情绪地垂下眼角,有点失落道:“那枝枝不做了。”
宋诣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时失笑,倒觉得这样欺负她很有意思。
宋诣轻咳一声,嗓音仍旧有些冷,“不过孤念在你实在是想要报答孤,你做好的荷包,给刘成收着便是。”
虽然每年他都能受到各宫女眷送来的小物品,荷包更是多了去,但是多一个也算不得什么。何况这个小姑娘瞧着顺眼,日后带到京都,若是实在无处安置,留在身边做个侍女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