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您不大在意我。”顾明暖下句话的意思是自己还能自在点。

昭贤妃站在窗口，眸子深沉无亮，声音很轻，“以前我担心自己的事情连累到你。怕你因我有危险，也担心……他们用你来威胁我。”

不知为何，顾明暖心里隐隐有一丝的酸涩。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喃咛道：“你是……为什么用我能威胁您？为什么？”

昭贤妃手指冰凉，并没回头看顾明暖，依然声音很轻：

“后来我发xiàn 你惹祸招人妒忌的本事太强，纵使没有我。你依然处在风口浪尖上。与其我总是惦记你，不如趁此机会挑明我很喜欢你。往后谁再欺负你，我也可以直接为你出头。”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清丽懂事的女孩子！这点陛下也是知dào 的，你父亲是陛下看好的北伐先锋人选，我亲近你，也是为陛下分忧。以我入宫十余年的资历和筹谋，有可能知晓详情的人都被我送到地底下去了。不知dào 的人永永远远也不会知dào 。”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dào 你是谁？”

顾明暖从未似现在这般焦急。伸手去拽昭贤妃的胳膊，“告su 我！”

前生。顾明暖第一次见赵太后，记得最深得是赵太后的气势。

直到今日她才记起，赵太后曾经看着她喃喃自语过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明暖……真是个很好很好的名字……可惜……最终……迟了。”

而后她全心都用在对抗气势逼人的赵太后身上，根本无暇想别的事，这句话很快被她抛到脑后，很少再想起。

她前生被赵太后‘利用’怕也是因为顾明暖这个名字，她要向殷茹和萧宝儿报仇……倘若没有赵太后帮忙和派人指点她，哪怕她困到死，依然无法为顾明昕讨回公道！

大仇不报，她会带着满腔的激愤遗憾死去，重生后也不会如同新生，不再受困于前生的仇怨。

心思深沉的赵太后当日可用的棋子，不是只有她一人。

昭贤妃抬手轻轻抚摸顾明暖的眉眼，冰凉的指尖让她肌肤表面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你很聪明，应该会猜到一些，若是猜不到也没关系，等机会适合，我会一五一十的告su 你！”

“我爹……”顾明暖闭了一下眸子，不敢迎向她若实质般疼惜的目光。

那份她上辈子求而不得，从未有过的亲情是怎样的？

她完全不知dà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