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曜:“……”
不是拉黑,而是屏蔽,时星应该还不会这种鸡肋选项的操作。
脑子一转,就知道是谁干的了,任彦永。
池曜真的会谢。
算了,反正马上就见到了,池曜决定不去想扫兴的某位(在他心中的已)退休人士。
用随身带的晶币付了款,池曜进了周围的一家便利店,和店主聊了几句后,确定了时星的具体住处——昨天长老会那么大阵仗把人送来,想做到不惹人注目都难。
拿了颗牛奶棒棒糖结账出门,随手揣兜里,池曜在正确的门牌不远处,停步。
他在想,见了面之后是该打时星屁股,还是该打时星屁股。
好在选项只有一个,无需纠结。
正要跨步而上,通讯器响了。
严长岳发来的信息,但是打开,显然不是长岳的口吻。
没别的,开头称呼就不是严长岳在帝都里会叫的,【殿下】
是时星发的。
眼珠一转,想到什么,池曜又故作正经回复道,【怎么了长岳?】
那边倒是坦诚,【殿下,我不是长岳,我是时星】
【星星】
池曜慢慢悠悠回了个字,【哦】
尾巴的那个波折号很好的对应了他此刻耐人寻味的口吻。
时星:【我借用了长岳的通讯器,殿下,屏蔽该怎么解除啊,我找不到设置的地方,昨天你拨打通讯的时候任会长在边上,他把我通讯器还回来之后,我给你发消息就一直没人回了,今天问长岳,长岳说是可能开启了屏蔽】
【这个功能不常用,我也没在星网里搜到,怎么关啊?】
何止不常用,只有少数的通讯器才会内置这个软件功能,比如官员们,比如皇室们。
池曜盯着那句“他把我通讯器还回来之后,我给你发消息就一直没人回了”看了会儿。
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心情好了,捉弄却越发恶劣,【不用关吧,反正最近按传统习俗也不能见面,费楚和许今都说你在新环境里挺适应的,就这样到半个月后吧,免得任彦永天天念叨】
得到时星惨兮兮的一个字回答:【啊?!!】
给孩子整不会了。
池曜终于笑了起来。
也不急着敲门了,在街道边长椅坐下,促狭地给时星回了个懂装不懂的:【?】
时星:【那个,殿下……】
池曜:【哪个?】
【那个,那什么,只说没见面,没说不能发讯息吧?】
池曜挑眉,笑容扩大,打出来的字却不像是三十多度的手操作的,冷冰冰:【确实没说,但都不准见面了,不发讯息也没什么吧】
时星真的懵了:【啊?!!!】
【殿下您……这样想的吗?】
池曜笑出声来,依旧不接茬儿,【哪样想?】
【就,不见面不发讯息也没什么吗?】
池曜:【你昨天让许今给我带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时星:【……】
时星:【只是当着大家的面那样说啦】
【总不能……很不懂事闹着要回皇宫吧】
怎么说内政都熟悉了,威信也建立起来了,时星已经失去了任性的资格。
不待池曜再捉弄,时星开门见山道。
【讯息还是可以发的吧】
【我想发一点】
【我……】
须臾,信息跃上池曜通讯器。
【我想你了,殿下】
池曜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久,放下通讯器,长出了口浊气。
这两天被任彦永还有费楚气出来的难受,终于随着这口气的吐出,散了。
时星:【你……不想我吗?】
池曜还端着,不过脑子在输入框里打下“不想”两个字,要发出时,到底手停了停。
捉弄也要讲究个分寸。
时星好久没等到回复,内心忐忑,都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黏糊,还没两天,发的讯息内容有点过了的时候,投影屏亮了。
两个字。
【想的】
另一条消息接踵而至,【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