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怎地不悲哀忧心。
不管说什么,这次孙儿回京,楼来太太都要给孙儿安排最好的——哪怕是个小小的通房,也得是最娇媚出挑,又要合意识礼。
楼老太太的目光又落在了桑枝身上,小丫头已经是出落身段的年纪了。
瞧着是干净,但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干净。
“涵嬷嬷。”
“主子。”涵嬷嬷应声,一眼领会,邃抬手指点了几个嬷嬷丫鬟,“你们几人,过来。”
迷蒙的桑枝还未明白过来,便被几个嬷嬷得心应手地架起拖入了里屋。
哗啦的水声。
桑枝被带入了一个小房间。
房内昏暗,澡桶热气腾腾,端着板尺的嬷嬷立在旁边。
两个嬷嬷架住了桑枝,一个嬷嬷扯掉桑枝的衣服,随之而来的板尺落在身上冷冰冰,一毫一寸地丈量着。热水顺着桑枝的头浇灌而下,嬷嬷们奋力搓洗桑枝的胳膊身体。
力气之大,仿佛在揉搓一件破旧衣服。
“嬷嬷……轻点,好疼……”桑枝疼极,呼救却无人理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涵嬷嬷一旁冷眼监看着。
桑枝的唇咬得几乎要出血。
足足过了半柱香。
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桑枝才被两个嬷嬷带了出来。
可怜的人浑身透红,上了年纪的嬷嬷有一身的蛮力,再加上老夫人下了命令,哪里会怜香惜玉。嬷嬷们松了手,身上只披着件单薄的白色薄衫的人便无力地滑落在地,浑身上下冒着热气,连趾头都在颤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