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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还是有点不甘心,“早知道当时就留下瞧几眼了。”

方氏手指点了点女儿的脑袋:“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今儿几岁你有数没?怪不忽你祖母看不起咱,你看你三叔的女儿,书画琴棋样样都行,到时候找不上个比她强的人家出嫁你可别来哭!”

“哎,娘……我哪里比人差,再说那三妹又没我好看,脸上还有吓死人的怪疤……她才是没人要的。”二小姐抱着方氏的胳膊撒娇,“像我这样的,没亲王府的我可不嫁……”

方氏白眼:“你还挑上眼了,现在不学点本事,到时候夫君被外头的狐媚子勾走,让你有得哭。”

“我是楼家的小姐,谁敢欺负到我头上!”

“楼家?”方氏叹气,“咱们依仗什么?你祖父的功德都败光了,现在那还不是靠你大伯大哥的圣宠,到时候一分家,咱们还能有个啥?”

“祖母天天把分家挂嘴边,也没见她真舍得分。”楼允溪嘀咕。

“她以前是不舍得,但现在可不一样……楼延钧就要回来了。楼家长孙,你祖母疼他疼到骨子里,这人还没回呢,就又是祈福又是换洗府邸,还下了江南找了那么个绝色的丫头当通房。真是好生福气……”

“娘!你刚才还说那丫头一般般。”楼允溪不高兴,“什么‘绝色’,一个野丫头能有多好看。”

方氏:“啧,没出息的丫头。和你说不过,别在这烦我。”

桑枝每日都得到秦嬷嬷的高阁学规矩。

瘦小的妇人执着板尺,稍有失毫,板尺便会落到桑枝的胳膊、腿上和背上。

火辣辣的疼,在严冬里每打下一尺都够让桑枝泪汪汪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