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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他吗?”

楼知婉哼声。“他那个呆子,他要等就等,我才不去。活受罪。”

楼知婉话是这么说着,但耳根子却被桑枝瞧红了。

桑枝捂嘴笑:“这是真不去呢?还是要等心疼了再去呢?”

楼知婉脸一红,要说什么,眼忽一瞥到桑枝绣花银边领里忽掩忽现的红印子。

“瞧瞧。”楼知婉伸手,揪捏住了桑枝的衣领,轻折了下。一身雪白中透着吮咬的痕迹,格外糜艳。

楼知婉也是待字闺中的女子,本想戏谑桑枝,结果倒自己先有些不好意思。

打趣一句,便收回了手。

桑枝抬手遮。脸已经红透。“才没什么,蚊子咬的。”

“哎,哎。”楼知婉笑,“我知道,这还有十日过春节,蚊虫多着呢。”

桑枝一张俏丽的脸被打趣得通红通红。

楼知婉调笑完人,又从袖子里拿出封书信。“再拖就过年了,要个安生年可过,非得解了这事不可。”

楼知婉为自己早写了回信找补。

桑枝瞧着,抿嘴笑了笑。

楼知婉哼了声:“这可是他最后的机会。”

楼知婉早写了回信,只是迟迟没送出去而已。卢珏一封封信的送进来,实话说,她也生了几分恻隐。

卢珏虽然对他隐瞒了身份,但楼知婉从以往两人往来的书信中其实能察觉出一丝端倪。毕竟一个清贫书生,怎么会忧虑抄写词画的墨砚成色不佳?

楼知婉也稍微通过陈氏打听了文昌伯府。

卢珏作为文昌伯府的次子。上头还有个兄长,英年高中,深得文昌伯和夫人的器重。而往下又有一个嫡妹机灵讨巧。夹在其中的的次子,便经常受了忽视。再加上不爱科举冗文,醉心山水画词,于文昌伯眼里几乎是玩物尚志。

楼知婉多少能理解他,大抵是被规矩束缚久了,只想寻一抛开外物能坦诚相见之人。

但楼知婉还是想当面听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