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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憬升了“官”,群贤附近的监视者都已撤离, 没有丘山的带领, 他和谢杳杳也能自由进出, 二人站在人群外,看这场大戏。
谢杳杳觉得宁庄的村民甚是好笑,他们家郎君屠戮手无寸铁的百姓时,他们无动于衷,刀落到自己头上,知道疼了,真是报应不爽。
有人注意到二人,或探究或羡慕的眼神肆无忌惮投来,无非是村里来了能人,能早知凶吉,若是那些人听吴先生的话,也就保住性命了。
丘娘子扬着下巴,得意洋洋从人群里挤出来,亲热地搀着谢杳杳的胳膊,故作懊丧:“瞧我忙了这头顾不上那头,原想着用晚饭时再登门谢妹子、妹夫的救命之恩,妹子可千万莫要怪姐姐。”
“哪儿能啊,我家吴笙也是丘大哥多有照拂,一家人客气什么。”谢杳杳早已将丘娘子的性子摸透,这人争强好胜,爱占小便宜,看重面子,只要把她的毛捋顺了,是个好打发的。
丘娘子更得意了,丘山打小就在宁庄,熬了许多年,无人提携依旧不上不下,撑死是个引路人,如今有了靠山,迟早也搬入贵地。
宗祠左右两块地便是宁庄的贵地,里头的宅子一座套一座,地下还有一层,更有储冰的地窖以及装了地龙的主屋,冬暖夏凉,令人好生向往。
吴笙两口子明日一早就要搬去了,迟早给他们也能拽过去,丘娘子只觉得神清气爽。
“阿姐,他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见村民的注意力又放回到前头闹事的,谢杳杳同丘娘子低声请教。
丘娘子一副你问对了人的表情,拉着谢杳杳到一边,拣了重点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