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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怡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扑进他怀里,手指轻浮地抬起他的下巴,说了句“好俊俏的公子,让本公主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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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她迷迷糊糊,似是做了很多事情,又好像只是眯了一会儿,醒来时雅间内只有他们二人,自己衣衫不整坐在他腿上,而献玉在外头把风。

场面香艳又狼狈至极,她蹭一下起身,连忙整理衣裳,话也说得磕绊:“郑……郑公子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李永怡十七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清清楚楚地认识到,自己兴许真是色中饿鬼。

这桩婚事,先这么着吧,公主府里都是她的人,郑怀松心眼再多,还能杀了她不成?大不了以后各过各的。

三日后,李永怡在芙蓉苑设宴,招待京中贵女,谢杳杳原不想去,可架不住李永怡死缠烂打,只得硬着头皮赴宴。

皇后赏了不少衣裳首饰,谢杳杳选了身颜色最鲜艳、布料最奢华的,连发髻上簪的都是整套的孔雀双飞小山钗和花绶纹博髻簪,光彩夺目,明艳动人。

她在定西城的婢女不苦也到了长安,谢夫人瞧不苦五大三粗,上不得台面,怕她带出去遭人笑话有意另寻两人,可谢杳杳剥了粒花生丢进嘴里,只说嘴长在旁人脸上,爱笑不笑,她活得恣意快活就行了。

谢杳杳早预见这场宴席上要遭受多少挖苦嘲讽,迟早的事儿,她不惧面对。

“这还是我认识的三娘吗?”李永怡远远瞧见有个华服美人儿款款而来,正寻思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出众,一时没往谢杳杳身上想,待看清来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