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义已经不在万卷坊做事,秦家也给了抚恤,这便意味着和秦家没有关系了,秦家虽然也会照拂这娘仨儿,可也只限于逢年过节送些钱粮,现在既不是年,也不是节,自是没有人去过梁家,而梁义的妻子在临走的时候,已经告诉邻居,她要带着孩子去投靠娘家,所以邻居们便以为她回了通州,而通州的亲戚们则以为她们还在京城。
一来二去,其实没有人知道梁家三口的下落。
而现在可以肯定,梁义的两个儿子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许,他的妻子也知道。
“能找秦家的人帮忙画出梁义妻儿的画像吗?”华大小姐问道。
这其实并不容易,梁义的妻子虽然曾在秦家做事,但那时她的身份是秦家三房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除了后宅女眷以外,见过她的人其实并不多。
而梁义的两个儿子,一个十六一个十五,这个年纪,除非是进府做事,否则是进不了秦家的。
因此,无论是梁义的妻子,还是他的两个儿子,秦家人全都画不出来。
果然,秦崴那里很快便传回消息,他没有见过这母子三人,画不出来,他又问过管家的秦宙,秦宙也同样没有见过梁义的妻儿,万卷坊的人里也有画功不俗的,可他们和秦崴一样,从未见过梁义的家里人。
这看似很简单的事,一时之间竟然变得这么难。
华大小姐走出屋子,叫过在外面等着的史乙,说道:“想办法打听打听,哪里有新搬来的母子三人,若是打听到了,你先去看看,若是感觉得梁义的妻儿,便回来报信,若是不是,那就继续找。”
华大小姐交待完了,正要进屋,一转身便撞到一人身上,撞得她的鼻子生疼。
她捂着自己的鼻子,抬起头来,正对上沈逍那双寒潭般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