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处有个井屋,梆子胡同和铁锅胡同的人,全都在这口井里打水。
吴鑫指着那井的方向,气喘吁吁地对乔文廉说:“我们分开跑?我去那里躲着?我水性好,你去别处。”
乔文廉也意识到这个时候他们二人必须要分开,这样才能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
他拍拍吴鑫的肩膀:“后会无期!”
他说的是后会无期,到了此时,年轻的吴鑫也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已经降临。
他们回不去了!
无论他们是被后面的这些泼皮抓住?还是被飞鱼卫抓住,他们全都回不去了。
“后会无期!”
吴鑫向着井屋奔去?而乔文廉也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乔文廉算是幸运,又拐了两个弯?此时已快天亮,他远远闻到了臭味儿。
一驾装夜香的驴车停在旁边?赶车的人却不在?想来是认为自己这臭哄哄的驴车不会有人偷?自己躲到一边去打盹去了,毕竟这个时候,家家户户还没有把夜香拿出来。
乔文廉已经跑不动了,那些人很快就要追上来,他咬咬牙,掀开一只粪桶的盖子,跳了进去!
粪桶里还是空的,但是那股子臭味儿,却令他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