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晚,微臣正在家里颂读圣贤之书,忽然仆从来报,清远伯孝期狎伎有伤风化。
微臣自是不相信,为了还清远伯清白,微臣亲自带领一众家丁,去往四喜胡同,将清远伯于床榻之上解救回来,经微臣调查,那女子并非娼伎,而是清远伯之外室,因此,清远伯孝期狎伎一说乃是污蔑,但清远伯不孝乃是事实!
皇帝只好第四遍说道:“朕已知悉,查明后再做定夺。”
皇帝不是不想现在就定夺,可是事关华三老爷华毓昆,而据钱不争所说,昨晚华毓昆进了长公主府就没有出来,这让他如何定夺?他总要悄悄问过昭阳之后再说吧。
可是钱不争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嘴巴一张一合,还在继续说。
正在这时,小内侍跑了进来:“陛下,永国公府沈四公子沈逍求见。”
皇帝大喜,沈逍来得太及时了,真是个好孩子。
钱不争还没有从华家三兄弟身上咬下肉来,当然不想走,可是他不笨,这个时候该退还是要退的,再说,华大老爷还在他手里扣着,咬不动华毓昆,他就不信啃不下清远伯的肉。
钱不争终于走了,皇帝松了口气,钱不争是御史,是直臣,打不得骂不得,否则你就是个昏君。
沈逍进来的时候,恰好遇到钱不争,两人迈着同样六亲不认的步伐,顶着同样僵硬的面瘫脸,走个对面,也像是谁也不认识谁。
“阿逍,你急着朕,是有什么事吗?”皇帝问道。
一个时辰后,沈逍从御书房出来,一阵冷风吹来,沈逍迎风而立,卸去锐利清冷,多了几分破案后的轻松,他只是个星眸如皓月的清俊少年。